吧?”我鄙夷地反问。
“小瞧我了,我一个月去一次。”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我瞧他老成硬朗看不出一点school风韵的脸,想他上大学应该是非常久远的事了,既然他上过大学的话。
“当然记得,高中我也记得,我的棒球进过校长办公室。”伊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擅长压碎所谓的脏事,然而下一句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颗牙也是在那碎的。”
我惊讶:“还有你打不过的人?”
伊实难得懊恼,咂了咂嘴:“十八岁以前我他妈的没想过还能还手。”
“你爸?”
“是啊,他实则弱不经风。”
我突然感到一阵委屈,撇过脸用中文小声嘟囔:“谁不想还手……”
“你说什么?”伊实问。
我努起嘴,闭口不言。
“嘿,看窗外。”
我随着他的话语转过头。天空的云向两边散开,又于远处相遇,而奄奄一息的太阳就挂在它们相遇的位置,使得无论是水面还是雪地,还是人们的侧脸,都成了一面撒着光泽的扇子。
下午一点钟太阳就要落山了吗?早早地到别处去,是在忌惮什么吗?
当夕阳的温度透过我的睫毛到达我的眼球,到达我来这以后总是木讷的鼻头,到达我干裂的嘴唇,我才深深地感到抱歉。
即便是即将退场的太阳,它也是所有云朵视为畏途的东西。
“好美呢。”我感叹道。
“是的,那天暴风雪以后,时常有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