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就连钱方禹自己也是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脖子被地上一个冰凉的物体,手臂和腹部传来重压,才下意识地将眼珠一转,看向头顶那张神采飞扬的脸。
景珩半屈着的腿将他的两只手臂牢牢压在他的腹部,察觉他的视线,低头觑着他,笑道:“钱将军看来不太长记性。”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呆,就连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士兵,也纷纷回头呆立在原地。
钱方禹万念俱灰,看着这张年轻俊俏的脸庞,就像看到了死神降临一般。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河岸边过来,见到这一幕,停了下来,遥遥相对,依稀能见到他们脸上的惊讶。
景珩抬起头,与那领头的人对视一眼,笑容不变,“来得正好。”
徐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他收到钱方禹有异动的消息赶过来之时,会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
钱方禹被景珩制服,连带着他手底下那些士兵,也毫无抵抗之力,分明人数数倍于对方,却纷纷缴械投降。
天气阴沉,没有日光,徐庆看着景珩将钱方禹交给身边的少年看管,走到人群的最前方,静静地望向自己。
许妙愉从另一间屋舍里钻出来,沉思了一会儿,走到了景珩旁边。
脸上的皱纹深深皱起,徐庆面上不显,脑海中已经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番天人交战,昨夜谋士最后的一番话又回响在耳畔,“第三条路,大人亦可自立门户,然而荆州自古兵家要地,一旦自立,恐成众矢之的。”
想到这里,徐庆眉目舒展,下定了决心,他翻身下马,仅带几名亲卫向景珩和许妙愉的方向走去,远远地,便拱手道:“景将军,昨夜所言,可是出自真心?”
景珩也回道:“都是肺腑之言。”
徐庆快步走近,看着并排而立的两人,感慨道:“那老夫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