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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1 / 3)

要是换了以前,许妙愉一定还会以为他是因为讨厌自己才不让自己靠近,可是经过刚才的对话,她要再这么想,那一番真心话倒也白说了。

景珩很明显不对劲,许妙愉仔细回忆,早在他的住处,这种不对劲就已经显露踪迹,只是那时他还能忍耐,现在却似乎已经忍不下去了。

手腕处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叫人心慌,“你是不是受伤了?”

景珩又不说话了。

许妙愉深吸一口气,鼻腔充斥着干草和烟火的气味,以及少许从山洞外钻进来的潮湿气息,其中似乎的确夹杂着一丝血腥之气。

她仔细瞧着他,看来看去,终于发现他左袖上似乎有个裂缝,她伸手去摸,景珩没有阻止,主动将左臂抬起,“小伤而已。”

的确只是小伤,血迹被雨水冲刷掉,伤口白色的肉翻出来。

看起来狰狞,幸好不算深。

“可是你现在很烫。”许妙愉蹲下来,担忧地看着他。

景珩没有看她,嘴唇蠕动着,慢慢说:“不是生病,也不是受伤。”

许妙愉疑惑,那还能是什么?

她的眼神已经表达了她的疑惑,景珩回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许妙愉看到他墨黑瞳眸中的暗色,仿佛暗潮涌动的漩涡。

景珩问她:“你知道那个芸娘原本是什么人吗?”

许妙愉愣了一下,眼前不禁浮现那个仅见过两面的妇人,第一次她蓄意挑衅,柔若无骨的身躯几乎完全贴着景珩,第二次她宽衣解带动作娴熟。

大夏民风就是再开放,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难不成她非良家出身?”许妙愉迟疑着问。

景珩赞许地点了点头,他眼中的墨色愈发浓重,如同山洞外的天色一般,“没错。”

景珩简单讲述了芸娘的身世以及她与自己的瓜葛,然后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我既然决定要离开长安城,便托道上的朋友打听外面的消息,他们嗜酒,我也跟着喝了一些,回来之时,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便佯装醉酒。没想到走到芸娘家附近时,她突然冲了出来,说要送我回家,我觉得奇怪,想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没有拒绝。”

许妙愉若有所思,“你觉得她是受人指使?可是她有什么目的呢?”

芸娘当时的举动,看上去更像是觊觎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许妙愉不禁目光下移,她虽没有亲眼见过,但偶尔的触碰也大概能够感受到他身姿的矫健。

“你在看什么?”

景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起来有些恼意,许妙愉忍不住笑了笑,她看向他的耳朵,很红,不过他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也不能分得清原因。

忽然,山洞之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拨动杂草的窸窣响声。

两人神色一凛,景珩强撑着站了起来,将火堆熄灭,让许妙愉留在原地不动。

他走近洞口,拨开一小片藤蔓的叶子,从缝隙中看着几个黑衣人渐渐靠近,他们四处搜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山洞面前。

景珩将长剑从地上捡起,握着剑柄的手稍稍用力,露出一点儿银白的剑身。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许妙愉屏住呼吸,好一会儿,她能听到外面的人的交谈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大概说的是人一直没有找到,上面已经不耐烦了。

洞口的伪装成功骗过了他们,又过了一会儿,景珩放松下来,“他们走远了。”

他重新将火堆点燃,让温暖重新凝聚,许妙愉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到他身旁,“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怎么了。”

她还惦记着这件事。

景珩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芸娘靠近他时,他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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