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比我矮了。宽厚的脊背向我敞开,坦白的后颈不设防,仿佛我就此咬上一口他也毫无还手之力。我当然没有那样做,而是慢吞吞地趴了上去。与其说是慢吞吞,不如说是僵硬,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爬上别人的背,手怎么放脚怎么放我没读过说明书所以做的乱七八糟。
当他架起我的双膝时,我的脸蛋烧得快熟了,脊柱像岸边芦苇草一样东倒西歪,重心这东西无处安放。
在我的认知里,“背”是仅次于“抱”的最亲密的动作了,有时候可能比抱还要亲密。一个人的重量完完整整地交给另一个人,一双臂弯与一双腿.交.缠,耳鬓厮磨,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克制着距离像是同床异梦,可是你逃不开也飞不走,两个人只有一种脚步。
“伊实……”我发出微小的声音,试图缓解已经充血到快要爆炸的尴尬。
“怎么?”他头也不偏地说,脚步稳健,看样子没有我的烦恼。
我啃起嘴皮,这时候的矫情可真是不可理喻,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见了小雨点反而走不动道,还能怎么总结,不就是一个可怜人没尝过什么甜头所以一根棒棒糖就让她不知所措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吗。
可是,可是,他的背真的很宽啊!
“伊实。”
“又来?怎么了?”
“你忘记给我买内裤了。”
“……”
这下,他总算是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