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她偶尔见到沈怀远等人时,问他们外面的局势,他们不再三缄其口,还有就是,紫苏总算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得益于此,她知道了卢啸云的动向,也知道了朝廷的任命,还有荆州的军队已经在江夏城外驻扎,准备和鄂州的军队汇合后共同前往江州救援的消息。
就在这时,许妙愉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钱夫人。
从首饰店掌柜那里得知钱夫人的身份之后,许妙愉就在猜想,景珩如此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行走在江夏的大街小巷中,真当这个新上任的刺史是摆设不成?
此刻,钱夫人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便确信了这一猜想,如此一来,前任刺史的离奇死亡也变得可疑起来。
景珩究竟想做什么?
联系到最近卢啸云的动态,她不由得沉思,莫非自己想错了,他愿意与卢啸云合作,将江州和鄂州一齐划入越朝的版图?
许妙愉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钱夫人已经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妹妹,原来是你,我就说,怎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景将军,是你的话倒不奇怪了。”
她的话更是景珩和钱方禹勾结的最好佐证,而且她明显感觉到钱夫人话语中的小心翼翼和笑容中的讨好,这只能说明,景珩掌控着钱方禹。
有鄂州的兵力,一路打回渝州未尝不可,但鄂州兵多是本地人,能够听从他的命令尚难说清,这是他还留在鄂州的原因吗?
后来的发生的事情证明她猜的不错,但仍不够完全,景珩的野心比她想的要大得多,只是此刻的她并不能预知未来,思绪也被钱夫人接下来的话夺去了注意力。
钱夫人说:“我听说景将军要娶妻,新娘子在此地又孤苦无依,自告奋勇接下操办婚礼一事,没想到能再见到你,这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她看着许妙愉直笑,圆润的脸好像弥勒佛一般慈祥,愈发没有传闻中的母老虎样。
“娶妻?”许妙愉愣住了,“我吗?”
钱夫人掩唇笑道:“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除了你,还能是谁,景将军找人测算了日子,五天后就是个极好的日子。”
她生怕许妙愉不开心,又急忙说:“不过你放心,时间虽然有些赶,有我在,保证让这场婚礼漂漂亮亮地完成,绝对会成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喜事。”
她说的越多,许妙愉就越觉得荒唐,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明明前些天,他们还在相互试探拉扯,怎么就直接越过谈婚论嫁,到了婚礼这一步。
七年时间,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恍惚之间,钱夫人说明了今日的来意,带着裁缝为她量尺子做嫁衣,当冰凉的尺子贴到自己的手指,许妙愉终于忍无可忍:“够了,景珩在哪里,我不嫁!”
周围一片寂静,钱夫人目瞪口呆。
鸦雀无声之中,许妙愉跑回了屋中,将门一关。
钱夫人悻悻离开,出府之前,在路上遇到了景珩,将许妙愉的拒绝跟他一说。
景珩没太惊讶,谢过她的帮忙,又说尺寸稍后派人告知她,客气地送走了钱夫人后,沉思片刻,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往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