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欲晚应了一声,专心吃起了葡萄。这司徒兰身上的秘密,可是越来越多了。
春水见秋欲晚没有说话,自己也安静下来,时不时瞥一眼对方,手上还做着师父吩咐的活计。
古人有红袖添香,自己这样嘛……也算是举案齐眉了。
春水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秋欲晚到底是大病初愈,坐了没一会儿就回床上歇着了,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半梦半醒间听见司徒兰回来了。
“她今日怎么样?”
春水小声答道:“还睡着呢,午后的时候出来吹了会儿风,也不知打不打紧?”
司徒兰冷哼一声:“我瞧着打紧的人是你,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我劝你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春水没再说话了,屋子里安静下来。
秋欲晚心中思忖,司徒兰说得不错,自己本来过的就是有今日没明日的日子,何苦扰乱了这一池春水呢?不该有的念想,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又过了些时候,司徒兰进到屋里来,秋欲晚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试药吧,我自己来就好。”
司徒兰毫不意外,但还是多问了一句:“试药的过程可不容易,你当真要自己来?”
秋欲晚笑道:“自然。”
且不说不言是门主的人,她信不信得过,这解毒的机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她也想试一试。
“好,那就明日开始吧,今晚先不用喝药了。”司徒兰搭了下脉就要离开,又想起什么,问道,“你那婢女需要放出来么?照顾你也方便些。”
这话司徒兰第一日没问,秋欲晚还以为她不会问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
“不必了,多谢兰大夫。”
司徒兰失望地走了。
秋欲晚望着桌上的烛火,半晌叹了口气。等到试药结束之后吧,她会离开这里,与春水再不相见。
“秋姑娘,师父说你醒了,我来给你送吃的。”
春水端着饭菜进来,见秋欲晚眉间似有愁容,不禁轻声问道:“秋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话说出口,春水方觉冒昧,又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我和师父都会帮你想办法的。”
秋欲晚被这个愣头青逗笑了,说道:“倒也没有什么难处,只是想到明日就要开始试药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春水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秋姑娘不必害怕。师父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总是医者仁心的,最多也就是药苦了些。”
但愿如此吧。
秋欲晚点了点头,又将话题转向别处。
司徒兰见春水送饭一去不回,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