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沉默着收了,在和丈夫他们离开林南音家的院子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们说,当时我们若没和他们分家,现在是不是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回应她的是赵老二瓮声翁气的声音:"走吧,路都是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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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范氏他们来拜访过后,林南音心里就知道文在途肯定会再次找上她,她也准备好了同他把话说清楚的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文在途来找她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晚春,院子里的枣树叶子发了大半,新出的叶子是一种鲜嫩的油绿,和角落里的葡萄藤成了他们院子里唯二的点缀。
这天林南音和往常一样从外面归来,一推开院门就见门口枣树下站了个人,这人蓝衣白发,皮肤白透,因为靠得近,她都看到他的眉毛和眼睫毛竟然也是白的。
晏溪?
下意识林南音退出了
自家大门重新看了看,的确是她家,枣树也是她的枣树,没错。但晏溪为什么会在她家?
目光朝正屋内一看,得,不仅云闲在,轻晓舟、文在途都在。修为高就是这点烦人,她的神识刚才只感知到了云闲一个人。
她这一番动作让正在仰头观树的晏溪看向了她,他朝着她和她身后的其他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就又继续抬头看他的树。
薛勇几人面面相觑,虽然很好奇他在看什么,但最后终究是没敢打扰悄声走进了院子。林南音跟在其中,头有点大。
也不知道晏溪有没有发现她家地下正在运行的阵法,那东西只说平时隐匿,一般人应该察觉不了,可她总觉得晏溪是个例外。
毕竟天才什么的,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处。
所以说男人就是麻烦,一来就给她搞个这么大的事。
但静下心里仔细一想,就算阵法被发现应该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把邪修的事摊牌,反正时隔大半
年,吃下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就算是晏溪也不能让她吐出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周元娘小声问林南音他们道,"刚路过那位的时候我感觉他附近风都是凉的。"
“我也感觉到了。”薛勇同样小声道。
夹在他们中间的林南音呵呵,你们不会真以为你们说的话他会听不到吧。
穿过庭院来到正屋,一进来林南音就见到云闲冲着她挤眉弄眼,文在途看着她倒是目光清正,但这不妨碍她觉得这个人有点烦。
同客人先见了礼,林南音便说自己先回去收拾一些,便离开了正屋。在她回到自己家没多久,便听到文在途站在她家门外询问他能不能进去。该来的总会来。
林南音没让他进来,因为都是千里耳,在屋里和屋外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都不用特意用神识感知,也知道正屋那边估计都伸长了脖子听。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林南音道。
文在途倒是挺注意隐私,在谈话开始前用了枚符篆,"这是隐音符,我们的谈话他们听不到。"
“哦。”林南音态度依旧冷淡。
她这态度让文在途不好开口,干站了片刻他才道:“前段时间我有去找你的邻居询问你以前的一
些事,从他们嘴里得知你们一家都来自于西临城,并且你父亲的名字与我……父亲当初的一位至交同名同姓,我觉得这么多巧合应该就不是巧合。你就是林家的那位妹妹,对吧。"
不等林南音回答,他又继续道:“我知道你这些年都过得不太好,从前的故人如今只剩你一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