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别人看见。
若是三郎……也不是不行……
罗纨之埋头,彻底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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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干净的水,谢昀用来洗手。
他的手指玉白修.长,手背上的青.筋不用力时也微微凸起,此刻更是饱.满隆起,显得有用不尽的余力。
这只手能开弓射鹰,也能提缰勒马,却没有想过有一日会用来伺.候女郎,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反感也没有,反而颇为满足,哪怕他只是看着对方逐渐沉沦,自己的心好像也浸润在那温暖的春.水当中,起起伏伏。
他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厌恶的事,现在却觉得很美好,甚至还想一直做下去。
看罗纨之口是心非说不喜欢又靠在他的身像猫一样轻蹭,他就明白她喜欢。
身体远比嘴诚实。
用帕子擦着手上的水,谢昀脚步轻缓走出房。
门外静候的苍怀这才松了口气,大步上前,向他禀告。
“如郎君所料,常康王想要趁成海王势弱之际,将他的人手都剪除,我们的人已经把这段时间与常康王密切联系的人记录在册,他们随时会有所行动,但成海王那边……”
成海王今日依然病得很重,尤其是反感喝药,一喝就狂吐不止,不但药汁尽数都吐了出去就连胆汁也快吐光了。
这让几名太医愁得要挠秃头,直呼此等怪疾,下臣闻所未闻!
他们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治的病人。
一碗碗珍贵的汤药灌都灌不进去,这病又怎么能好得起来?
苍怀这一问,就是在问那些准备在齐娴和孟时羽身边的几人什么时候行动,要是早点把人带回来,成海王的病或许就不药而愈。
毕竟这心病还是心药医才管用。
“暂不用急。”谢昀慢悠悠擦着手指,唇角微扬,“我忽然想到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苍怀不解,虚心请教,“郎君是指?”
“成海王病重难愈,常康王又刚愎自用,此刻正是得意,过于乐观会蒙蔽他的双眼,而这恰恰好是我们的良机,不是吗?”
成海王的身体他不在乎,大体死不了就行。
他关心的是更重要事——怎么让常康王自曝其短,好让他一网打尽。
苍怀对上郎君那双幽深森冷的眸子,不禁感到有的陌生,不由怔愣了片刻才忆起。
这副模样才是他本来的模样。
谢家的三郎,谢家的宗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事乃至时机,算无遗策也随机应变。
这才让他们心悦诚服,愿为他肝脑涂地。
“请郎君吩咐。”苍怀立刻道。
谢昀对他交代了一番,随后又问:“严舟呢?”
苍怀马上道:“据来信,严舟一行人大概这两日就会和赫拔都遇上,若是顺利,过不了几日,他就会逃往荆州……”
“没有若是,是必然。”谢昀胸中有数,从容道:“事预则立,他逃不了。”
苍怀领了事,正要下去准备,谢昀又叫住他。
“齐娴的事情,不要走漏风声。”
苍怀道:“属下必不会向成海王透露。”
“我说的不是他。”
谢昀侧身长立最后一点余晖散落在他眼底,他望向紧合的房门,眉心稍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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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纨之睡得并不踏实,在梦里呓语不断,被谢昀轻轻摇醒。
“纨纨醒醒。”
轻柔的声音落在耳边,罗纨之却惊出了一背的冷汗,等定睛看清眼前的人以及周围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在做梦。
谢昀用手背挨了下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