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承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绕到马车前面去,脚步一顿,身形倏尔一僵。
“怎么……”
钟晓落后几步,低声询问,话音未落,却已看见贺承脸色一变,胸口微微震了一下,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他一手抱着瑟缩可怜的小狗,一手扶住贺承,急道:“沈兄,你怎么了?”
贺承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抹去唇边的殷红,只见他的唇色白如霜雪。
他抬抬下巴,示意钟晓看向马车前方。
钟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身子也不由僵住,脚步再迈不出去,一颗心颤了一颤,沉沉坠下去,凉意顺着脊背攀上来。
他们的马车之所以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是因为拉车的马已也歪歪斜斜倒在路边死了。
那匹车夫从小养大的、毛发油亮的棕黄色马驹死得很诡异,歪歪斜斜倒在路边,身子倒是完整的,可四条马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血肉一般,只剩一层皮毛,贴着四根嶙峋的腿骨。
而可怕的是,它的死不是孤例,距离它几步之外,还密集地倒着十几匹马。
每一匹都与它一样,身子完完整整,连一处见血的伤口都没有,只有原本健硕的马腿枯瘦得骇人。
钟晓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这——”
贺承抵着唇闷声咳嗽,声音暗哑,强作镇定安慰自己:“只是一些马……晓怜,晓怜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