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不高兴的事儿,仿佛塞外的事儿没出现过一样,这一页就这么悄无声息又不留痕迹地翻过去了。
当然也有那不识趣的,比如太后,就拉着康熙问:“你怎么又把他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太后那简单的脑回路就是:废太子等于关禁闭!
太后好糊弄,康熙骂了几句那逆子忤逆老父亲,被太后理解成了父子吵架,所以太后以为康熙气消了就把太子放出来。
然而老人家心疼孙子,就说:“这眼看就要天凉了,你派人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缺不缺东西,他家里还有小孩子呢,穿的吃的都送去些,宁肯送多了也别少了短了。气归气,不能真饿着冻着他了。”
这种小事康熙立即答应了,跟身边这个青年太监说:“魏珠,你安排下去,大阿哥和二阿哥处务必不能有任何短缺。”
魏珠答应了一声出去安排去了。
太后问:“这太监面生,那个梁九功?不都是他跟着你吗?”
康熙说:“那老奴才年纪大了,不堪驱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跟身后的宫女说:“让梁九功出来吧。”
宫女接了命令,出去传话。
康熙就问太后:“朕不在的这几日,您还好吗?海棠侍奉得还用心吗?”
太后很高兴:“嗯,很用心,还带着我和莹莹在院子里烤地瓜,那玩意可香甜了,我吃了好几天的地瓜粥,你今儿别走了,留下一起吃。”
说到地瓜粥,康熙想起一件事儿来,跟重新进来的魏珠说:“请勇宪王过来,朕有事问她。”
海棠很快来了,康熙问:“你在简报里说推了御稻,今年收成不错,具体如何?”
“哦,儿臣记着呢。”海棠从袖子里抽出一叠纸片,翻了翻,说道:“这种稻子比一般的高产一些,口感也好,您看看,这是从折子上摘抄的。”
康熙的眼神很好,小字也看得清,一目十行扫过去,点头说:“不错,秋收秋耕如何?”
“北方各处的消息已经送来了,今年的秋耕有大变化,这里面出了大力气的是四哥,要说四哥是有大功劳的,您就该奖励他,然而……”
海棠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表情相当纠结,颇有一种槽多无口不知道怎么吐的纠结。
康熙问:“你四哥?他怎么了?”
“唉,他今年向十一弟和造办处赊了好多铁牛,欠下一屁股的饥荒。他又用这些铁牛出租给百姓,又欠下一屁股的饥荒!四嫂和额娘在想办法凑银子给他填补亏空呢!”
康熙听说四阿哥向造办处赊账要出租给百姓,以为是趁机盘剥百姓,这手段他是了解的,心想老四不是这种人,他也做不出这种事儿。但是听说租出去还倒欠了钱,就纳闷了,老四也不是那办不成事儿的人,怎么就两头欠银子?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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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五阿哥说:“我真是怕了,说的都是些废立之事,我又不能捂着那些人的嘴。你看他们眉飞色舞,哪里是来参加祖母的葬礼,简直像是在戏楼子里看戏,就差给他们一把瓜子了!”
五阿哥也叹气,得到废太子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去找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十一阿哥就两字“缩着”,因此九阿哥和十一阿哥都在家缩着,一点不敢冒头,他去葬礼上全当自
己是聋子哑巴。他听了雅尔江阿的话就说:“那行,回头我安排。”
然而也有那挑刺的,庄亲王就跳出来骂雅尔江阿:孙贼儿!我老婶子待你不薄,人老了你还不给她整一出风光大葬,这么急匆匆地干吗?”
雅尔江阿心想你们要是不来,我从头七一直办到五七都没事儿!这不是你们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