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不下去。”然后把太子踹四阿哥下楼梯的事儿说了,这件事对弘晖的影响很深,成为生命中一个抹不去的印记,让他思考起来,并且对周围的环境也开始观察起来。
他跟海棠说:“侄儿和叔叔们去读书,可是书房的师傅们更喜欢弘皙。弘皙又和弘昱哥哥不对付,就因为他阿玛是太子,所以他在书房里面就能看不起所有人……侄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您说都是皇玛法的儿子,为什么要分二六九等?”
这是个很宏大的问题,海棠想跟这孩子说人应该生来平等,但是这几个字就是人世间被利用最多又是最难达到的目标。
海棠把手放在弘晖的肩膀上,想了很久才说:“弘晖啊!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出来,我只能跟你说,你看到作恶的人一定是恶人,但是善人未必是善人。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活得越久越是不能一句话形容这个世间,只能带着你们这些小辈一点点的感悟一点点地认识,到底能认识多少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弘晖没说话,海棠说:“吃饭吧,回头我和你阿玛见面谈起这件事让你在一边听着。你睁大眼看着,日后有比这大、更惊悚的事。你要知道你经历的一切都会被写入史书,然后被惜字如金喜欢微言大义的史官凝练成一句话,甚至只有几个字。”
“比如?”
比如“停尸不顾,束甲相攻”。
海棠微笑着说:“我不知道,因为这是史官写的,你我都看不到。”
弘晖叹口气:“都是权力害的
!”
“对,这是说到根子上了,没好处谁会斗啊?驱使着人的只有利益。然而别人能淡泊名利,唯独咱们家的人不行,咱们生下来就要分谁和谁是一派的,我生下来和你阿玛就是一家的,因为我们两个有同一个额娘,小的时候受额娘庇护长大了就要给予额娘回报。人和草原上的狼群是一样的,幼小的时候吃老狼带回来的肉,长大了不仅要喂给小的,还要养着老的,人也是如此。”
弘晖听后说:“等到竞争狼王的时候,哪怕是同一个额娘同一个阿玛,也要咬死对方是吗?”
“是!”
“成王败寇是吗?”
“成肯定是王,败不只是为寇,是孤魂野鬼。谁会放死敌活着呢?人和狼的区别就是狼必有一个死在对方的利齿下,而人,聪明的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阻止一些残酷的事儿发生,这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海棠摸摸他的脑门:“吃吧,你将来何去何从要看你阿玛混得如何?”
弘晖总觉得这话有别的意思,可是又想不明白,只能低头默默吃饭。
到了木兰围场,海棠和四阿哥谁都没提四阿哥从楼梯上跌落这件事,就仿佛这事儿没发生一样。在木兰行围结束后,海棠要和康熙一起回京城,在回去之前,康熙要带着海棠去一趟避暑山庄。
“你还没去过呢,朕带你看看行宫的景色。”
海棠高兴地答应了,实际上是康熙的年纪大了,在围场骑马打猎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再长途奔波实在是受不了,此刻急需回行宫休息。
大队人马到了正门前,康熙让人停车,叫了海棠下车,父女一起看行宫大门。
康熙说:“这里面有一条河,流出的水是热的,所以这里也叫热河行宫。你从门外看这景色如何?”
红墙内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海棠说:“儿臣不太懂,感觉很旺盛,生机盎然,怎么说呢,就是很旺的感觉。”
“你说对了。这里确实风水好,进去更能有此感受。”
海棠看着门口铜狮子,铜狮子很高大,海棠看着这对铜狮子,问康熙:“汗阿玛,您有没有觉得这对狮子看着像小狗?不见威武,看着有点……憨!”
康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