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同情,并唾弃了一下楚随年。
年纪一大把,竟关上门来说一个姑娘家的小话,真让人不齿。
这事对君晏知倒没造成什么影响,她亦不觉得自己被一个长辈看不上是什么丢人的事。
要说丢人,眼下的楚家定比她丢人多了。
楚家子弟也有许多在朝为官者,往日里出入各种场合,都十分骄傲神气,今日却低调了很多。
进来后也不曾与旁人高谈阔论了,只坐在那,瞧起来老实的不行。
但君晏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一旦楚家得势,他们又会重新仰起头来,嚣嚣张张的做人。
她垂眸百无聊赖的等着宴会开始,忽而,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带了点情不自禁的恨意,君晏知抬头,遥遥望见一人,一身蓝色衣袍,坐在楚言身边,仔细想了想,原来是楚言的兄长,楚简。
君晏知抬了手中酒杯,向他示意,然后仰头喝下。
楚简见她发现,勉强勾出几分笑意,也回了一杯酒,他旁边的楚言惹了祸后再也不见那日起哄的神气了,把头埋的死低,跟鹌鹑似的。
君晏知喝了杯酒便收回视线,又坐一会儿,见天色还早,站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席间浓郁的脂粉香,佳肴酒味掺杂,憋的她有些怀念清冽的空气。
然而才走出去没多远,就迎面碰上单手负在身后,白裳清雅俊秀,身形颀长的沈云恒,与二皇子君燕庭一同走来。
她停了一下,想到都看见二皇子了,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便远远站在那等他们走近。
谁知沈云恒一见到她,原本即便面对皇子也从容不迫的步伐立马乱了,低头说了句什么,便转身慌乱离开,竟是第二眼也未曾给她。
君晏知:……
这得讨厌成什么样啊,原来前世她竟逼迫了一个这样讨厌她的男子与她成婚。
想必和她相处的日日夜夜,他都几欲作呕。
君燕庭见状也有几分愣神,片刻才重新抬脚,“堂姐,怀章说……”
“你不必与我说,入席吧。”
她听见沈云恒的字皱了皱眉,语气颇为冷淡,也没了透气的心思,转身回去。
君燕庭看看沈云恒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她,点了头,快走两步到她身侧,与她一同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