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告诉苏蕴雪也无妨,便道:“皇上有意让殿下做大同监军,殿下不日就要出发前往大同。”
做监军?
大同那边在打仗她知道,可她不知道怎么会牵扯到萧桓衍,不是说藩王不得干预朝政吗?为何庆和帝还敢让萧桓衍去做监军?
所以萧桓衍是因为要去大同,不能带着她又担心她逃跑,想着干脆掐死她算了?
苏蕴雪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她对卫成道:“知道了,有劳卫大人,我这就收拾东西。”
卫成走后,在崔嬷嬷的追问下,苏蕴雪还是将刚才睡梦中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崔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又一阵阵后怕:“这么可怕的人,不知道下次还会干出什么来,我原以为他会好好待小姐…是老婆子我想岔了。”
崔嬷嬷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苏蕴雪道:“嬷嬷,无事!我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出了这扇门,千万不要露出任何情绪,和往常一样,否则还有我们受的,好在他就要去大同了,我们早些回明州也好。”
崔嬷嬷点头:“是这个理,万一容王走了,留您一人在京城,钦安伯府要是又出什么幺蛾子,您不一定防得住。”
这也是苏蕴雪担心的,自上次迁坟以后,苏家人就没有来骚扰过她,苏蕴珠这几日都住在钦安伯府,但若是萧桓衍走后她还留在京城,难保他们不会又想出什么别的招数来对付她。
这时她院外又来了人,是王府的太医。
太医在门外道:“夫人,殿下说您受了伤,让臣过来替夫人瞧瞧。”
苏蕴雪对萧桓衍此举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脖颈上一道暗红的瘀痕乍一看的确很吓人,好在只是皮肉伤,苏蕴雪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便道:“不打紧,不用看了,劳烦太医给我一瓶消肿化瘀的药膏就行。”
“这……
“若是殿下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太医这才退下,很快又差人送来上好的药膏,由崔嬷嬷仔细地帮她涂了,脖颈上火辣辣的感觉才好一些。第二天一大早,苏蕴雪出门的时候发现等在门外的不仅有卫成,还有萧桓衍。
他穿一件鸦青色蟠螭暗纹圆领袍,腰系白玉革带,一如既往地清贵出尘,好似昨天那个面无表情下死手的人不是他。
苏蕴雪神情一顿,恭敬地行了个礼:“殿下万安。”萧桓衍将她扶起,修长白皙的手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都衬得黯然失色。
萧桓衍扫过苏蕴雪被狐裘遮得严严实实的脖颈,微微抿唇,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看着她,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怨怼,也不曾质问过一句,萧桓衍只觉心口隐隐作痛。
他问:“还好吗?可有什么…不适?”
苏蕴雪微怔,答道:“无碍,谢殿下关心。”萧桓衍忍不住握紧苏蕴雪的手:“你先回明州,等我从大同回来,向圣上请旨封你为次妃。”
他说得十分郑重,苏蕴雪终于抬头看他,上次萧桓衍提及次妃之事是在她得知孟行舟的死讯后,萧桓衍为了安抚她说的。
萧桓衍昨天才掐着她的脖子发疯,今天又说要封她为次妃,还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苏蕴雪又垂下眼,面容无悲无喜,规矩一点不错:“谢殿下恩典。”
萧桓衍突然感到一阵很深的无力感,他面容染上一丝疲惫:“罢了,我送你出去。”
此次马车没有停在容王府正门,而是靠近后院巷子的一道小门边,卫成等侍卫都穿一件黑色劲装,马车也是一辆在寻常不过的青帷马车,上无王府标识。偷偷摸摸的。
苏蕴雪心中怀疑,却没有多问,扶着车辕就要上马车,萧桓衍一把拉住她:“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苏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