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消颓的时日里朱妏妏都不敢和威严的父亲聊天。
再接着她一个早早移民的堂哥,陪着安胎的嫂子回国小住。
精通股市的堂哥每天给朱父指点迷津,从股票上发了一笔小财,可惜随着堂哥和嫂子回美国,朱父的发财梦也随着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一去不复返了。
朱父没有炒股的天分只会亏钱,嘴虽硬,但在日益成熟阅历丰富的女儿面前矮了一头,哀叹:“玩玩而已。”
朱妏妏问:“妈妈知道吗。”
朱父说:“她早就知道啦,把我教训了一通。可我都这把岁数了,身体也不好,领导都拦着不让我应酬出差,终日领着死工资,也就这点小消遣了。”
朱妏妏也不管他,都这个岁数了朱父自有分寸:“那行,您悠着点吧,千万别动存折。不然妈妈又得说您了。”
朱父立刻道:“那是给你的嫁妆,爸死了也不会动它!”
朱妏妏数着日子,渴求它快点流逝来到元旦的前一天,好早早跟蒋鹤贤坐同一航班飞回去。
而远在千米之外的朱父在股市跌宕里求神拜佛,赚点钱买个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为朱妏妏的将来婚姻生活做打算。
那一日股市满屏绿色,朱父的发财大梦再次破碎。
朱妏妏还在宿舍哼着小歌整理行李,化妆品包在一个收容袋,塞进一个小行李箱准备随身带上飞机。
她在这时接到了蒋鹤贤元旦回不了s市的电话。
犹如一瞬间被打入冰窖,朱妏妏的所有动作都不觉僵在半空。她难言自己的落寞,强忍着失落紧握话筒:“不就是明天吗,飞机票都早早买好了。”
蒋鹤贤语带抱歉,却还是朱妏妏熟悉的平日的那个他,连给她打这个电话都是在他半睡半醒间。
“我去不了了,妏妏。我要留在这里,有件事处理。”蒋鹤贤那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洗了两把脸,水珠从眉尖要掉不掉地悬挂着,最终滴在他手背上。
朱妏妏嗓子也慢慢冷了一点,理智重回脑袋,指甲掐着掌心肉问了句:“你有什么事,比和我去见父母更重要。”
蒋鹤贤说:“把日期推迟吧,我总有时间的。你那边不好交代,我来跟你父母说。”
朱妏妏半晌才从牙关透了个字,脸色都发白了:“不用。”
蒋鹤贤沉默,然后说:“你要是想要解释,我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