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反抗,或者即使反抗也无济于事。
如此,当姓赵的将她压倒在地,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之时,她终于抓住了机会,拔下发间的玉簪,用力刺向他的眼睛。
锥心之痛果然令他大叫出声,紫苏趁机一头撞了过来,将他撞倒在地,又慌忙地扶自己起身。
很快,其他人闻声而来,她早料到会如此,也没想过脱身,大声呼喊出来,这一回,她不用再担心声音传不出去,因为营帐那边已经发现不对劲,他们更不能第一时间制住自己。
“废物!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姓赵的大叫道,可惜他现在的尊容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但余下几人对视一眼,己方人多势众,也不会再轻视眼前这个刚烈的女子,的确没什么好怕的,立刻又动了起来。
许妙愉心知肚明,他们绝不会给自己个痛快,与其被他们折辱之后再死,倒不如自己先动手。
她调转掌心,玉簪尖锐的一端朝向自己的脖子,闭眼便要刺下去。
耳边传来紫苏惊恐的叫声,“小姐,不要。”
很久之后,有人问她,生死一线之际,她想到了什么,她沉默了很久,只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没有走马灯,没有遗憾,更没有害怕。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英勇,而是她故意什么都不想。
她怕想了,怕脑海中浮现了一些面孔,她就下不去手了。
而在此刻,她的确什么也没想,直到一颗石子打在她的手背上,剧痛令她松开手掌,玉簪掉落在地上之后,她才茫然地睁开眼睛。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离她最近的三人被一支利箭射穿,直到咽气之前仍旧不可置信,箭矢力道之大,射穿三人之后钉到她脚边的地面上,尾羽仍在剧烈晃动。
少年手持弓箭策马而出,紧勒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众人一哄而散,左支右绌,有的躲入芦苇丛中,有的举刀意图砍向马腿。
营帐之中查看情况的人群逐渐近了,少年眉峰聚起,也不恋战,俯身抓住许妙愉的手臂,将她拉上马背,而后策马向相反的方向冲去。
芦苇花的花絮不断拂过脚踝,又痒又痛,惊愕之余,许妙愉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已被载着远去,清风微拂,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想起几声蛙叫。
身后也是寂静无声,没有追兵,起初许妙愉还能听见紫苏呼唤她的声音,渐渐也听不见了。
“停下,袁之,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妙愉再也忍不下去,连声叫道,少年不听,她便捶打他的背部。
少年终于受不了了,勒马回首,怒道:“你做什么,我在救你。”
许妙愉定了定神,抿唇道:“袁小公子,多谢你相救,但请送我回去,我的家人还在危险中,我不能独自逃命。”
正在这时,原本安静的远方忽然爆发出一阵喊杀的声音,许妙愉连忙回首,只见营帐的方向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
许妙愉不禁愕然,是姓赵的和家中护卫打起来了吗,可是双方人数都不算多,姓赵的又元气大伤,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糟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少年喃喃低语。
许妙愉听见,秀美的眉蹙起,回首逼近他,质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看着她,神色复杂,并不愿说。
许妙愉面色微寒,当即翻身跳下马去,周围是一片泥潭,她踩了一脚的泥,也恍若不知,抬脚便往回走。
少年急忙下马拉住她,“你去哪里?”
许妙愉头也不回,挣脱他的手,“当然是回去。”
“你一个人回去找死吗?”
许妙愉懒得理会,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