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话说完。
景珩忽然一笑,英气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痞气,“只是那人根本不是什么鸿胪寺少卿于澄,而是吴王宣朗,你们担心她会忠于皇权选择告发?”
说罢,不顾许妙愉的惊讶,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又搂住她的腰,将两人的亲密显露无遗。
中年人眼中警惕愈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景珩漫不经心地答道:“一个文官,身边怎么会带有这么多士兵,还有那个郑参军,下属怎么会自称老奴,早在驿馆之中,我看他举止,就猜到他是个宦官,宦官为侍从,又在这种时候来长安城,除了吴王,还能有谁?我说的对吗,卢将军?”
若说头两句话只是让人感叹他的敏锐,那这最后一句就是让对方脸色大变了,“你……”
景珩道:“你们试图伪装成长安口音,可惜学艺不精,轻易就能听出是南方口音,再加上叔叔与侄子,侄子是少主,却没人听他的,又一心要杀了吴王,只能是近来被吴王征讨的端州叛军了。我只是没想到,卢将军你不去收拢残部,却以身犯险跑到长安城来刺杀吴王,这可不是理智的决定。”
许妙愉听到这里,也反应过来,这个中年人就是近来在端州叛乱的卢啸义的弟弟卢啸云,而那个意图对她不轨的青年,则是卢啸义的儿子卢文元。
她曾听兄长说卢啸义义薄云天,善待百姓,端州百姓多归附于他,没想到却有个如此好色草包的儿子,看来虎父犬子才是常态。
卢啸云看着他们,神情阴晴不定,那卢文元倒是一脸愤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沉得住气了,不发一言。
许久之后,卢啸云终于笑了,“景兄弟少年有为,在下佩服,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明日一早,我等就离开这里,就算这位姑娘要告发我们也无所谓,但今晚——”
景珩沉思片刻,手臂用力,迫使许妙愉与他更加亲密无间,他低头笑道:“今晚我和她同处一室时刻监视着,如何?”
许妙愉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景珩的话,俏脸立刻通红,但这时她也不敢反驳,只能无奈道:“我的确没想过要告发你们。”
她怎么说卢啸云不关心,有了景珩的承诺,卢啸云才敢放心。
时候不早,也是该休息了,卢啸云目送两人进了原本许妙愉的房间,又留下两人在外监视,这才回了暗道。
进得屋内,门窗一关,景珩立刻放开了许妙愉。
纤细的腰间还残存着他掌心的温度,他本人却已经躲出了老远去,许妙愉撇了撇嘴,心道:“就这么讨厌我吗?”
但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景珩退,她便进,很快将景珩逼到了角落里,景珩无奈道:“许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许妙愉眨了眨眼睛,很快眸中闪烁着泪花,她垂泪伤心道:“今天你屡次三番亲近于我,这时候却来说男女授受不亲,是要始乱终弃吗?”
美人梨花带雨,总能惹人怜爱,除非眼前的人铁石心肠。
不巧,许妙愉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个人,起初,景珩面容上闪过一丝窘迫,但很快,那丝窘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嘴角的一抹笑意。
他静静地看着许妙愉,好像在等待什么。
不出片刻,许妙愉将泪一抹脚一跺,嗔怪道:“你好没意思。”
景珩无所谓道:“这里就我们两人,我可没兴趣继续陪你演戏。”
许妙愉美目觑着他,虽然纤长的鸦睫上还挂着泪珠,言语间间却没有半点儿委屈,反而揶揄道:“什么演戏?我又没有说错,刚才牵我手搂我腰的是不是你?非要和我共处一室的是不是你?我们孤男寡女待一晚,传出去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她越说声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