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金吾卫的事情缠身,根本抽不出时间考虑搬家事宜。
一晃就是五日过去,期间许妙愉再没出现过。
那天也算是不欢而散,景珩心道,她大概是不会再来了,虽然是他所希望的,心里仍不免有点儿失落。
这一日正值休沐,清晨一大早,他先出去了一趟,拜托这条街巷中公认的万事通帮他留意最近是否有空闲房屋赁售,而后回到住处,他肩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打算一整日都待在住处。
临近晌午,屋外有人来找,景珩打开门,门口妖娆的身影令他不禁皱起了眉。
对面的人不乐意了,“景大人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奴家吗?”
“有什么事吗?”景珩眉头皱得更紧。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美艳妖娆,烟视媚行,景珩认识她,也住在附近,名叫芸娘,原是官家舞伎,后来嫁给长安城中一名商贾,丈夫经常不在家,她常与周围邻居调笑,似乎名声不太好。
景珩刚住到这里时,她常来找他,一开始只是以热心帮忙的名义,也没有逾矩的行为,后来她却动手动脚起来,被景珩拿着剑喝退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有时在街上遇见,她还会绕着景珩走,大约是被剑光吓破了胆。
所以这时芸娘居然主动来找自己,甚至态度又回到了最初,景珩不得不警惕起来。
他扫了一眼芸娘,大冬天她仍然穿的很少,齐胸襦裙挤压着丰满的胸脯,外面罩着轻纱,朦胧如雾。她穿着暴露,好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上是否藏有武器。
景珩别开眼,暗道自己想多了,一个走快两步就喘的妇人能有什么危险?
芸娘媚眼如丝,睨他一眼,“哎呀,景大人急什么嘛,奴家好不容易才能跟你说上话。”
景珩眼神一冷,退后一步作势要去关门,芸娘赶紧用手挡住门框,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別,奴家就是听说,景大人您在找新的住处,您说巧不巧,奴家有个表兄,住在附近的和兴坊,最近要回老家去了,这房子就空下来了,正好符合您的要求。”
芸娘和那万事通关系暧昧周围都知道,她会知道自己在找房子不奇怪,芸娘又说了一些房子的详细情况,的确正好符合景珩的要求。
说实话,景珩有些心动,但他注意到,芸娘的语气比平时更急更快,手也在微微颤抖。
她在害怕什么?
“我考虑一下,过两天给你答案。”
芸娘瞧出景珩在犹豫,又是媚笑一声,不知不觉间,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过了门槛,“景大人有所不知,那房子还有好多人喜欢呢,景大人要是有意,不如现在好好考虑一下给个准数?奴家可以在这等着。”
她看见景珩垂眼沉思,嘴角慢慢绷直,袖中的手慢慢握紧,她慢慢抬起另一只脚,似乎这么站着不舒服,可是另一只脚却撞在了门槛上。
她吃痛地惊呼一声,身体向前倒去,边前倾边叫道:“景大人,救我。”
景珩下意识去扶,她的手顺势缠了上来,像一条蜿蜒的蛇,上半身也压了过来,胸前的柔软紧贴在景珩手臂上。
景珩身体一僵,正要推开她,她的头也靠了过来,压在景珩的肩膀上。
景珩深吸一口气,更加僵住了,芸娘正好压住了他的伤口,疼痛瞬间席卷,他的额头冒出冷汗,脸色却有点儿红,半是因为羞恼半是疼的。
这时,芸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景大人……”
这一声,极尽温柔妩媚,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景珩愕然,终于忍耐不下去,可是她却在下一刻站直身子,主动划清界限,将脸颊旁的发丝挽到耳后。
很快,景珩就发现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身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