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46 章 (6 / 8)

奈何谢瞻始终不肯松口,昨日沈棠宁没忍住打发了个丫鬟去镇国公府找他,却被安成告知不在,这几日谢瞻都忙得很,据说是朝中出了些事,已是几日不曾着家了。”……”

头发被怀里的小圆姐儿狠揪了下,沈棠宁疼得轻嘶一声,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去。

圆姐儿正伸着小手企图扯母亲鬓边垂下的碎发玩耍,见到母亲看过来,这小丫头毫无愧意地吡牙嘿嘿笑了起来,露出红红的牙床下几粒白米似的小牙齿。这小丫头极会看人脸色行事,似乎知道母亲看着好说话,在母亲怀里时就喜欢肆意地撒娇卖乖。这会子小白腿蹬了两下,把手指嗦进嘴巴里,口中发出嘤嘤呜鸣的声音,接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瞄向了母亲的胸囗。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是她饿了。

她的母亲果真没怪她,只温柔地笑了下,拿出女儿的小手擦干净,刚解开衣襟,这孩子便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吮吸起来。

大约是这几日思虑太多,一直没睡好,沈棠宁搂着圆姐儿躺在床上,慢慢觉得有些困倦,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月色静静地铺陈在庭中的长阶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地踏过地面的白霜,门没拴,他径直便推门走了进去,没发出一丝声响,上夜的婆子和丫鬟没一人察觉。

纱帐被挑开,床身微微凹陷进去。

沈棠宁素来觉浅,夜里睡不大安稳,不过后来和谢瞻睡到一处,大约真是陈太医说的那个缘故,和谢瞻同床共枕这段时间,她睡眠竟逐渐好了起来。

便如此刻,她在睡梦中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抚摸她的脸,长睫也只是颤了颤。

朦胧的月光罩在她白净的面庞上,她朝里躺着,满头乌发披在身后,伸着一双藕臂揽着怀里胖乎乎正流口水的圆姐儿。

一个矫健的黑影从墙头闪了过去,上夜的婆子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时,墙头唯有横斜出的一把树杈在风中摇摇晃晃。

近来的京都阴雨缠绵,小雨淅沥下了半口,锦书冒着雨从外面回来,韶音一面给她剥下身上的湿衣服,一面抱怨道:“今年这天怎的老下雨……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你出去的时候还是个艳阳天!”

“你守着门,等会儿别让人进来!”

锦书来不及回她,将伞丢给韶音,就直冲着屋里去了。“怎么了?”

屋里,沈棠宁正抄写经书,见锦书似乎有话想说,便放下了手中的狼豪笔。

锦书把门一关,就飞奔到沈棠宁面前,焦灼地道:“姑娘,你可知这段时日侯爷为何不在?他去了蓟州!是为了定北王!不光是侯爷,还有世子,我刚送走刘管事和阿顺,回来的路上听见几个香客在议论,定北王怕是已经反了!”

这夜,因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泞难行,沈棠宁便只好在普济寺留宿了一晚,夜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萧砚曾与她约定,倘若她想见那位可能知晓哥哥下落的刘管事,可随时让韶音回家与阿顺联系。为了方便见面,昨日沈棠宁便借口来到了普济寺礼佛,并命韶音去联系阿顺。

今早,沈棠宁顺利见到了刘管事,且如今几乎可以断定,那会吹羌笛的少年并非沈连州。

在刘管事的形容中,那少年除了年龄与沈连州对不上外,样貌与沈连州仿佛、同样吹得一手好羌笛。只是生性顽劣,在这群被卖往北契的奴隶中,常喜欢偷盗与欺凌比他弱小的少年。

听到此处,沈棠宁便明白了:这少年,十有八.九不是沈连州。

因为她相信他的兄长即使再落魄,也绝不会做出欺凌偷盗之事。

如今她骑虎难下,如果不想求谢瞻,便只有萧砚能帮她找到哥哥。

这两个男人,沈棠宁自然哪个都不想求。

可若说对这两人没有丝毫的担心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