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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4 / 6)

这枚平安符是妻子给在外征战的丈夫求的,丈夫带着妻子的这枚符后便能在战场上刀枪不入,平安顺遂,寓意很好。

可你并不是她那在外征战的丈夫。

谢瞻看着手中隐隐透出朱砂色的平安符,心里骤然冒出的念头泼了他一头冷水。

那日在永兴庵,沈棠宁曾问过姚氏,在边疆的萧砚如何,姚氏告诉沈棠宁,萧砚北上运粮,如今就驻扎与西契一关之遥的涿州城中。

妻子,为在外征战的丈夫求的……

刀枪不入,平安顺遂……

谢瞻翻开那只荷包,里外细看,果然在荷包的内衬里发现了一个银线绣成的小小的昀字。

果然,这只荷包,是她做给萧砚的,确凿无疑了。谢瞻闭上眼皮,躺回床上。

半响,他扯着嘴角,沉沉地笑出了声来。

只是,那笑声委实称不上好听。

他终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一一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作多情地以为沈棠宁喜欢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她纠缠他,不愿和离。

他甚至曾经想过,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交给谁来抚养。她却狠心地早为自己打算好了后路,从未想抚养过这个孩子!

谢瞻猛地下床推开窗,把那平安符连同荷包一道撕了个粉碎,狠狠地丢进了窗下的水池里。

她竟将做给萧仲昀的东西给了他,这实在是对他空前绝后的侮辱!沈棠宁…这个女人简直作死!简直可恶至极!谢瞻狠狠地捶在墙壁上,发泄似的连捶了数十下,直到疼得他眦牙咧嘴,原本心中莫名其妙的愤怒与不甘,以及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察觉的失落情绪彻底被肉.体剧烈的疼痛所占据,那空落落的一处才好受了许多。良久,谢瞻靠在墙上,脸疼得狰狞着,气喘吁吁,眸光却渐渐冷静下来,吐出胸臆间的一口浊气。不错,他承认沈棠宁生得是有几分姿色。明眸皓齿,丹唇雪肤,乌发云鬓,举手投足间,时而温婉娇怯,时而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即使是她伪装出的那一部分性情,也是他极喜欢的类型。

而他之所以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对她生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不甘与愤怒的情绪,大约便是被她的容貌蛊惑住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奇怪,毕竞他也只是个俗人。

还有……

谢瞻想起上元夜那日明亮的灯市中,她瞪向他时一双含泪的杏眼。

倔强,清亮,美丽。

他觉得有些烦躁,攥起拳头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企图将她的那双杏眼从自己的脑海中也抹去。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敢指着鼻子骂他。她不仅不喜欢他,还讨厌他,对他远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柔顺,这是他从未遇过的事情,所以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并不见得就有多喜欢她,单单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何况除此之外,她还是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子,性情更更是无趣至极。

她的品性恶劣,家世落魄,简直从头到脚都配不上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鬼迷心窍,不是因为她腹中怀着的他的那个种,他怎么可能会想着与她有以后?谢瞻负气地想,从今往后,他与那沈氏不过一陌路人耳,生下孩子便一刀两断,再不复见。

届时,就算她后悔了,抱着孩子跪在他面前求他回家,他也绝不可能会心软!

“爷,发生什么事了,府里进贼了?!”

安成听到捶墙的动静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忙披衣跑到窗下来问。

“没事了。”

谢瞻淡淡道,随便用纱布把手背的伤处缠了下,就躺回了床上。

安成不放心,又在窗下站了好一会儿,冷得瑟瑟发抖。确认没贼之后,他打了个哈欠,嘀咕两句,也回屋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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