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近魏昌宏的身,却还是大致知晓他的动向。
昨日清晨一早,魏昌宏便离开了京城,入了京畿营中。一直待到深夜时分,才从京畿营离开,随后又一刻不停地赶往宫中。这般举动,怎么看都十分可疑。
影卫将消息传递给驿馆里的施元夕。
为了避免出现些意外,魏昌宏便提前做出了安排。施元夕猜测,她久不露面,魏昌宏派出去的人又没能真正将她截杀,入京畿营,是一个尤其危险的信号。
这代表着魏昌宏极有可能把持不住,
要发动兵变了。
惠州之行,还有这一路所遭遇的事,让施元夕不敢有任何大意。她在独自一人赴京前,特地将押送来的白瑞民交给了尤蔚,并且让尤蔚集结军队入京。
镇北军将会落后她大半天时间抵达京中。
魏昌宏行事阴狠,惠州之事不揭露则已,一旦暴露在人前,对方很容易狗急跳墙。
今日入朝后,那消失在朝堂的方运,也印证了施元夕的猜想。镇北军进入京城范围内,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捕周遭山脉,找到方运的踪迹。
不认也得认!
只要找到魏家豢养私兵的地方,这个谋逆之罪,魏昌宏是认也得认,急跳墙下,会直接对在场官员下手。
早朝开始前她传递消息,让周瑛带领影卫冲入殿中,便是担心魏家狗中,她要差人去捉拿方运,谁会听从她的号令?魏党官员闻言讥笑,京畿营和顺天府的兵马大部分都掌握在他们手贼方运!"
却没想到的是,殿上的皇帝道:“传朕旨令,调遣镇北军入京,捉拿逆分懈怠
"皇帝!"魏太后面色骤变:“先帝走后,哀家秉承先帝遗命,不敢有半。
魏太后盛怒之下,脸色更加骇人。
“万没有想到,皇帝竟是会受到有心之人蛊惑,做出这等荒谬之事来!”盯着那小皇帝的目光中冰冷一片,叫座上的小皇帝下意识瑟缩了瞬。这个动作表现得实在明显,让朝上所有的官员看得一清二楚。周瑛身边的尹骸轻抬手,小皇帝身侧的几个宫人上前,连声呼喊着太后息怒,却是将魏太后及她身边的一众宫人,都隔绝在龙椅之外,牢牢地护住小皇帝。
魏太后见状讥笑不已,她移开目光,和下首的魏昌宏对视了眼。魏昌宏面上幽沉一片,看着施元夕和周瑛的目光,如同在看待死人般,
他冷声道:
“方运是先帝在位时,调入京畿营的,入京畿营三年来,未出现过任何差错。
“京畿营作为皇城军队,有保护太后、皇上之责。”"方运和京畿营,绝不可能行造反之事!"魏昌宏目光森冷,直接对上施元夕:“今日你若想要随意给方运定罪,需得要从京畿营无数的将士身上跨去!'
这话一出,满朝官员皆变了脸色。
许多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魏昌宏想要做些什么。同一时间,有影卫疾步行来,将收到的消息告知尹骸。了京中的将士和官兵。"
尹骸神色微凝,低声同周瑛道:“.....魏昌宏留在外边的人动了手,调动"官兵将京中各处街道封锁,且还将京城通往各处的大门关闭。"尹骸声音发紧,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之色,缓声道:“京城戒严,外边的人一时半会进不来,宫外更是调遣重兵把守。”
京城主要的军队都驻扎在京郊,寻常没有调令的话也是个能随意入京的。
京畿营的主要兵力没有那么快能够赶到,并且做下这么多的事。可京城乃是大梁皇城,寻常在城内的将士就有上万人,若再加上顺天府和各处驻守城门的官兵,即便是分出部分兵马去戒严和关闭城门,他们所要面对的,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
远不是宫里这三百影卫所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