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施小姐的车夫还受了些伤,太妃自来慈悲,便特命奴才来给施小姐送些药材。”
“太妃还说了,施小姐是受了无妄之灾,国子监内,不准有任何人为难施小姐。”
整个国子监门口站满了人,却在这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会有后续,且还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个江太妃,可并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物。
淮康帝留下的宫妃不多,在先帝登基后,便几乎没什么声响了。
江太妃在淮康帝在位时,异常得宠。
淮康帝最后年老体弱的那些年,因疼惜她无子,所以特地开恩,准许她在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用以保障她后半生的生活。
后来,先帝夺嫡成功,顺利登基。
江太妃就带着那过继的宗室子去了皇陵,在皇陵边上的行宫一住就是两年。
直到先帝突然得了急症驾崩,江太妃才被朝中的大臣请回了京中。
和她一起入京的,还有那位如今已经年满十八的继子。
江太妃的那位继子,可是有封号在身的,是淮康帝亲封的广郡王。
昨日,施元夕一整日都没有出门,就待在了自己的房间中。
她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那就是魏家夺权,是因为拿捏着如今不足五岁的少帝。
而谢郁维若要跟魏家抗衡,他拿什么来做自己的那面大旗。
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朝中朝臣的认可。
她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去问了萧氏。
没错,就是萧氏。
在清楚萧氏背地里跟镇北侯府的人来往后,施元夕就清楚,眼下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界,萧氏都会满足她。
萧氏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以为她只是想在国子监内立足,毕竟国子监和前朝是息息相关的。
就将知道的消息,尽数告知了她。
当提及江太妃和这位广郡王时,施元夕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魏家的傀儡是少帝,谢郁维如今想要拥护的,就是这位广郡王。
再连上他莫名参与进代考舞弊案一事。
施元夕猜测,谢郁维打算用这桩事,将广郡王和江太妃带入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如何能让他们参与进来呢?
答案就是施元夕,这也是这么多天,谢郁维那边一直尤其安静的根本原因。
有人在贪墨银子卖出国子监的学子位,就有人为臣子仔细思虑,体贴入微。
施元夕还算是了解谢郁维这个人。
这件事情只有在所有国子监学子面前去做,才有意义。也是用这种方式,在昭告全天下。
所以,她才会问魏青染那个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施元夕先是谢过了江太妃的礼,随后抬眸,轻笑道:“多谢公公。”
“只是元夕也不清楚,我现在该如何了。”她微顿,转向魏青染:“请问魏小姐,我还是应当听从你的吩咐,直接退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