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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 (3 / 4)

*

翌日,天色微蒙。

周家早饭向来较早。现在才五点半,厨房里已经灯火通明,佣人们忙上忙下。

老爷子走得早,老太太前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近两年才有所好转。

她不大爱睡觉。

早上醒来后,就会和梅婷在庭院的鹅卵石走走。

凹凸不平的卵石踩在脚底,疏通血液循环。

周颂宜醒得早。

或者说,和靳晏礼躺在一起的每个晚上,她都睡得不算特别好。

即便如今回了家宅,可糟心的人和事,失眠的症状愈发明显了。

侧头看了眼身侧的靳晏礼。

他闭着眼睛,和睁眼时的压迫比起,睡着的他似乎更加讨人喜欢一点。

长睫低垂,有别于清醒时的温柔。

昨晚两人做到很晚,周颂宜只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好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在自己脖颈处留下痕迹。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为这一段看不清未来的婚姻感到迷茫。

她动了动手腕,想叫醒靳晏礼。

没成想还未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开,他便清醒过来。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周松宜没挣扎。

只是陈述:“起来了。”

“嗯。”

靳晏礼的嗓音带着还未全然醒来的倦怠。

沙沙的、沉沉的,她只觉得耳朵痒得厉害。

她推了推他赤.裸的胸膛,“我要起来。”

“嗯。”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固执地揽着周颂宜的肩膀。

在床上又赖了三两分钟后,靳晏礼的思绪渐渐回笼,眼神逐渐清明。

两人下床穿戴整齐,周颂宜不大想搭理靳晏礼。

亦或者说,平日里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以交流。

下了床,彼此之间的氛围显得沉默许多。

靳晏礼捞过床头柜的手机,今日气温暖和。他不常在宅中住,房间橱柜里遗留下来的衣物并不多。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塞进黑色长裤里。喉结下的纽扣松了两粒,露出半截清瘦的锁骨。

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夹克。

周颂宜随意瞥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先走。”她的语气冷漠,“不用在这里等我。”

既然沟通无效,她也不想和靳晏礼在这种事情上掰扯了。毕竟,他一向如此,也就不要奢想能够改变现状。

至少,现在还不是太糟糕。

生活中的糟心,用工作去填充。精神的疲惫,在工作面前逐渐充盈。

她宁可加班,也不想和他在一起,那样和“监狱”别无二致。

日出山头,橙黄的光穿过翠绿的树冠。

在树风的摇摆中,钻进海棠木门,柔柔地贴在靳晏礼的侧脸中。

他勾着唇角。

“既然回家了。”淡淡哂笑,“总要装装样子。”

闻言,周颂宜狠狠拧眉。

手中的动作未停,给自己随意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后,才转动身体朝他看去。

唇角抿着弧度,没什么好语气,“样子自然要装,不然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如果一天到晚都要装,那得多累。”

“现在,”她转过身体,“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周颂宜。”靳晏礼出声打断,似乎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见一些让自己心烦生厌的话,“为什么要离开?”

他清隽的脸上挂着笑,笑不达眼底,让人看着发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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