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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2 / 3)

足!与孟语嫣已无半点相似之处。

怀夕看呆了,张着嘴半晌回不过神来。早就听闻民间有善易容者,这还是她头一回见着真人。

飞鸾挑挑眉,一把揽过怀夕的腰身,呲着一口白牙道:“夫人,我们该走了。”

怀夕被这笑容晃了眼,晕乎乎地被她带到了前厅,随后便见到来寻她的川柏。

回忆结束,怀夕也在飞鸾的帮助下洗去一身尘土,又换了身衣裳,最后裹入香软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可这一觉,怀夕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有一群光着膀子的地痞流氓围着她笑。

他们步步紧逼,身上的气味令人作呕,嘴里的话不堪入耳,眼底划过的精光满是恶意。

怀夕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央求:“别过来,别过来……”

走在最前的那个男人,呲着一口黄牙,他的手伸着,指甲缝里全是泥垢,眼看就要碰到怀夕的衣襟。

怀夕绝望地闭上双眼,不由落下两行清泪。

静静等了半晌,却毫无动静,她又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便见这懒汉像个破布袋子一般,被人领着后颈丢到三丈开外。

一黑衣侠客忽然出现,将怀夕护在身后,身上带着熟悉的檀香,让人莫名的心安。

不一会儿,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便全被打趴在地,哀嚎声四起。

侠客却恍若未闻,兀自蹲下身替怀夕拭去脸上的泪水,又握着她的手,将她带离那处逼仄又破败的屋子。

至此,梦境又回归一片黑沉。

————————

翌日清晨,雄鸡报晓,怀夕像往常一般醒来。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格外困倦,眼皮重似千金,浑身上下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酸痛不已。

挣扎片刻,依旧是昏昏沉沉,不甚清醒,抵不过汹汹困意,怀夕终究又闭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但这次,她没再做梦,一路好眠。一片黑甜中,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左右,令人心安。

待怀夕再次睁眼,已是日暮时分。窗外已是一片昏黄世界,只有天空还带着清澈的蓝,云朵之下是淡淡的粉。

仅是睡了一觉,却好似换了世界,怀夕愣愣地看着窗外,缓不过神来。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醒了?”

川柏放下书卷,三两步走来,伸手探了探她额间温度,感受到手上的温度不再滚烫后,松了口气,说道:“还好,烧退了。”

怀夕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生病了。应是昨日受了惊吓,夜里发了热,才会这般疲惫,以至于昏睡了快整整一日。

川柏弯腰,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又在她后腰处垫了个软枕,让她坐得更舒服些。正巧飞鸾热了粥和药送来,川柏接过后,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怀夕。

他每每倾身而来,怀夕都能隐约嗅到那股檀香,与梦中的一般无二。如此看来,自昨夜起,川柏便守在她身边,且已守了整整一日。

因为没有休息好,他眼底泛着红,下巴上也冒出几茬青色的胡渣,面容憔悴却不掩俊朗。

川柏察觉怀夕在偷瞧自己,特意侧了侧脸,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良久,见怀夕仍呆呆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又勾唇打趣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夫人这般盯着我看。”

怀夕这才如梦方醒地别开眼,心下羞愤,自己一时不察,竟被男色晃了神!

心思回笼,嘴里却尝到一片苦涩,香糯的米粥不知何时换成黑浓的汤药,怀夕被苦得皱巴起脸来。

她虽为医者,懂得良药苦口的道理,可向来是嗜甜而厌苦,现下生了病也难免娇气,闭上嘴不肯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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