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死哪去了?!不好好在这跪着跑出去干什么,省得待会又有人说你不敬兄长,可不要又连累我被骂!”
得,这火又烧她身上了。
苏蕴雪怯怯地小声道:“我……我去如厕了……”随即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看着苏蕴玉,在苏家人前她一贯把胆小怯懦的人设进行到底。
苏蕴玉又没好气道:“你自己给我小心点!”
苏蕴雪忙回了声:“是。”然后规规矩矩跪好。
苏蕴珠冷冷扫了苏蕴雪一眼,没说什么。
——
苏蕴雪一连跪了几天,跪得腰酸腿疼,虽然有蒲团,可膝盖还是肿了,在房间里歇了很久。
这期间苏蕴雪让崔嬷嬷留意着府里的消息,没有听到苏继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莫非容王当时只是客套,并未将此事报给皇上?
苏蕴雪抬起自己的手,看上去是这样的干净白皙,终究还是沾了血,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能够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是环境改变了她?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崔嬷嬷突然推门进来,神色透着几分紧张,声音十分干涩:“小姐,宣武门大街那边出事了!”
揽月楼。
苏蕴雪罩着一件深灰色斗篷,巨大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跟在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身后进了揽月楼,楼中彩帛环绕,灯火辉煌,偶有穿着靡丽的女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在大厅里的人不多,但是走到阁楼深处时,走廊两旁都是门扉紧闭的厢房,不时有男女□□时的声音传出。
苏蕴雪不由拢紧了身上的斗篷,说不害怕是假的,此人刻意将见面的地点设在这等烟花之地,其中不无敲打她的意思。
但既然都到这儿了,也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那侍卫带着她走了很久,转过一个又一个弯,苏蕴雪几乎都要记不得出去的路时,侍卫停在了一间房的门口,站定不动,示意苏蕴雪进去。
苏蕴雪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房间布置的很雅致,要不是身在青楼,苏蕴雪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招待贵客的厢房。
一名衣着富贵的老者正坐在桌边喝茶,神情自若。
苏蕴雪进门时他抬眸看了过来,苏蕴雪被那阴鸷的眼神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是个可怕的人,苏蕴雪心想。
老者扫了她一眼又自顾品茶,苏蕴雪有求于人,只能先开口:“这位老先生……小女深居内宅,自认以前从未见过您,不知您此次突然带走小七,又让我到此相见,究竟所为何事?”
白天,崔嬷嬷赶来告诉她小七不见了,早上去了私塾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而苏蕴雪在宣武门宅子的卧房里却放着一封信,信上说,要救小七,就于今晚戍时到揽月楼,只能是她一个人。
苏继就是在揽月楼出事的,如今这人先是绑了小七,后又让她到揽月楼相见,莫非与苏继之死有关?
不过这人应该与苏家无甚关系,否则就不是让她去揽月楼而是让她去阎王殿了,思及此苏蕴雪稍稍放心,无论是为了小七还是为了苏继的事,她都必须要走这一趟。
而她此次出行也是出奇的顺利,仿佛被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苏蕴雪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伯府,而接应她的人就在伯府后门!
如此看来,此人绝不简单。
老者笑了一声,并未回答苏蕴雪的问题,而是道:“你与苏贵妃很像。”
苏贵妃?那个从来只问其名的姑奶奶?这人莫非与钦安伯府有旧?
苏蕴雪暗暗警惕:“敢问老先生是?”
老者依然未回答苏蕴雪的疑问,而是用略有些低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令苏蕴雪毛骨悚然的话:“你知不知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