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这样想
简直荒唐,他分明讨厌张玄蕴,甚至憎恶她。即便如今她已经改变了态度,可绝不会也绝不该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羞怒,恼意,震惊中少年攥着手,强迫自己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脑袋变得越来越清明
下一瞬,他眉头狠狠一压,脸上浮现出浓烈的厌弃
今夜如果不是他,即便换做任何一个弟子,自己这个师尊也会这样做
就像对待道遥仙府的其它弟子一样,到处留情沾花惹草,
少年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嘲讽至极的笑意,下一瞬他扭过头不屑再看。昏暗的光线中,扭过去的脖颈都拧成了矜傲漂亮的线越想越厌恶,想转身就走,结果走了两步缓缓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蹲下身一脸阴鸷地给张玄蕴擦脸冰凉的水让被酒烧得发烫的张玄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那是从鼻腔发出的呻吟,又软又甜的勾人,
少年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曲了曲。
他抿着唇压着眉头一脸烦躁阴沉,一不注意,擦拭的手劲都重了些
“唔.....”惹得张玄蕴蹙了蹙眉,如同躲避般翻过身去
谢子厌又弓腰,将张玄蕴的脖颈擦了擦
指腹不经意间磨蹭到了她脖颈间的肌肤,冰凉滑腻,如羊脂股细嫩光滑,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少年眉间的阴戾气息越重,动作也越来越不耐烦
等蚩寒洲回来时,就看见谢子厌冷着脸唤了声“师叔。
说完也不等蚩寒洲的反应,端着水走了出去
他这幅阴冷的模样,任何人也不会多想一分旖旎
等把张玄蕴弄醒,喂了大半碗醒酒汤,蚩寒洲才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里
因为张玄蕴不肯赶路,逍遥仙府来的时间本来就很晚了,第二日便是大会开始的时间。
昨晚喝了太多酒,张玄蕴坐在台上看着广场上上千名的弟子时,还是很不适,却不得不打气精神寻找至清骨,只是她到底不擅长算命看相
一般看人骨相,少不得上手一番摸骨
古籍对至清骨记载很少,眼观六摸她做不到。
但是至清骨者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长相绝对是人中龙凤,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美,非平常人可以比拟的惊艳所以这样一来,就很好排查了,
张玄蕴拿出碧玉杯,倒了杯茶,一口饮下后,攒起精神朝台下的年轻弟子们扫去
此时无极门的掌门在慷概激昂地讲着话,台下修真界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是一幅认真聆听的模样
一眼扫去,很快她的视线就落在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身上
晨曦的天光淡洒,少年的皮肤犹如薄薄的雪光般透明,他扎着高马尾,幽眸敛在浓睫之下,高鼻,连唇色都比让人要艳上几分,跌丽得像盛开在冰天雪地的梅花,不似身边同龄人的蓬勃跳脱,少年身上有一种浓墨重彩的冷淡,好似裹着一层看不见的薄冰,将他的气质打磨得格外出众,站在上千的弟子中也一眼惊艳,真真是秋水玉骨赛雪欺霜的绝色张玄蕴很无语,
那是谢子厌,只不过这人换了身衣衫而已。
太久没见他穿其它颜色的衣衫,一时间张玄蕴还差点没认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隔了那么元的陌离。谢子厌的规线知结准地撰住了张玄道不来不及收走的规线视线相撞,少年没有丝毫的避让,一双墨瞳直直地盯着张玄蕴
神情说不出的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