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任由他摆弄。
尽管她会生气、会愠怒,那恰恰也是因为她在乎、她喜欢。扣好安全带,游赐复又回到原位。
整辆车里就只有她和游赐两个人,空气中浮动着隐隐约约的尴尬。远,金黄的稻田一点一点浮出视野。
游赐全神贯注地在开车,车窗外的风景呼啸着一带而过。繁华的都市被一点一点拉认。
两个人相顾无言,彼此都在吃彼此的醋,但却碍于面子,两个傲娇鬼谁也不愿意先承容艺觉得空气有些窒闷,
但也不想主动先开口和游赐说话,便自顾自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车载音乐的蓝牙键上。
既然不说话,那么听歌总也可以吧?
就这么想着,她兀自按了下去。
"等一下。"许是没料到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游赐试图阻止,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下一秒,车载音乐轻柔地响起来。
熟悉的旋律瞬间传递进容艺的鼓膜,她瞳孔瞬间放大--这不是,她和赵连洲在北都大一百二十周年校庆上献礼的歌么?
难道是巧合?
可紧接着,她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缓缓飘出音响。
她狐疑地看了游赐一眼。
游赐不太自然地关掉音乐,
解释道:“赵连洲下载的。”
撒谎。明明是他主动下载的。
还好他关的及时,不然容艺就会发现,他的车载音乐,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她唱过的歌。
一年前,她尝试音乐的路子,参加了不少比赛。
她不知道的是,每场镁光灯下,都有一个人在默默关注她。他听过每首她唱过的曲子,又很小心地录下来,存在任何他能听到的地方,随时随地地听,
一遍一遍地反复听,无时无刻地疯狂想念。
近乎偏执。
容艺顺水推舟,下了他给的台阶,说了个“哦"。
气氛又冷下来。
车辆开了两个小时,路面越来越窄,容艺本想着睡一觉,可偏偏随着车辆越开越偏僻,
宽阔的柏油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七拐八拐的泥泞小路。颠簸的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叹了口气,歪着身子缩在座位上。
甫一抬眼,她忽而看见挡风玻璃上,
落了几点豆大的雨珠。
“啪”地下坠,像是突然撑开了一朵巨大的花束。
狂乱坠,在玻璃上面凝结成流动的水幕。
紧接着雨点越坠越多,她偏了偏身子,看向右侧的车窗,外面天色黑压压的,雨点疯声势浩大,跳的人有些心惊肉跳。
她捂住胸口,忍不住出声提醒游赐:“开慢点。”
游赐淡淡垂眸,偏过目光来看她一眼。
"看我做什么?"她不甘示弱,回瞪他。
游赐淡声道:“看看同学罢了。
"犯法么?
"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话题?
还真够记仇的。
容艺暗暗在心底吐槽了句。
雨点毕毕剥剥跳落在车窗上,
雨刮器忙不迭地转动。
越想越觉得好笑,她忍不住微笑,看向游赐:"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车辆渐渐驶入远离人烟的偏僻樟树林,藏绿的树影倒映在雨幕之下的车身上。刹车被猛地踩住。
容艺惊叫一声,由于重力的缘故,她差点飞出去,好在系住了安全带。她惊魂未定,带着怒音:“游赐,你发神经么?”
游赐淡淡勾唇微笑,目光一寸一寸吞噬着她:"对。”“舒宴安以后不会再靠近你了,
是不是很伤心?
"我伤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