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远的要求。
基于初次见面的好印象,她一开始就对王远感觉亲切。
通过工作中的相处,亲切感又翻倍。
王远扶一下眼镜,意味道:“都是以前跟周司学的。”
然后林蝉傍晚的下班时间被延后十五分钟。
——噢,不必问,肯定也是以前跟周时寂学的。
其实林蝉愿意再多加会儿班,王远得知她的危险想法,轰她回去过周末:“以后有的是机会加到你吐。”
林蝉还是没有马上离开外交部,又转去蓝厅。
蓝厅的门敞开着,里头亮堂堂的灯火未熄,有位记者待到现在才满面疲态地背着电脑匆匆离开。
而随着对方的离开,便只剩下林蝉一个。
她得以独自欣赏卸去满堂济济之后蓝厅的模样。
正如它的颜色让人联想到大海,它也容纳百川包罗万象,带给人宁静的安心。
周时寂过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女孩充满崇敬地用眼睛膜拜发言台的画面。
仿佛信徒远道奔来朝奉神圣的天佛,叫他不忍惊扰。
绝妙之处在于,坚定又纯粹的眼神里携裹痴迷又蓬勃的野心,理应相悖的东西矛盾而融洽地共存于其中。
见她开始拍照片,周时寂准备悄无声息撤退。
却在这时,林蝉注意到他的存在。
窘意瞬间爬上她的脸,因为她正用她那像素可怜的手机试图自拍一张与发言台的合影。
若非为了自拍而凹姿势,林蝉也不会一偏头和周时寂打上照面。
太突然,以致林蝉太紧张,脑子里想的是“周司好”,脱口而出的却是:“领导好!”
瞥见她从耳根到脸颊的一片尴尬轻红,周时寂也有些尴尬。
明明无数人喊过他“领导”,却没有一次令周时寂错觉,他的形象似乎成了四、五十岁肥肚流油不干人事的恶臭老男人。
并且这个恶臭老男人,前一秒还在猥琐地偷窥年轻小姑娘。
他不是。
他也没偷窥。
微微点头,周时寂回应了她的问候,挂起平易近人的笑意:“放轻松。”
经提醒,林蝉才发现,她刚刚下意识间昂头挺胸伸直腰背,只差立正稍息向右看。
很好,单单“窘”字已经形容不了,发展到想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唉,丢人。
而既然人都已经丢了,林蝉索性询问周时寂,能不能帮她拍照片。
上一瞬还难为情的小姑娘,下一瞬就大胆地让“领导”当她的摄影师,周时寂微不可察挑眉。
确实,林蝉有些胆子,但不肥。
霎时又退却,弱弱道:“不好意思,我妈妈知道我今年暑假没回去是因为在外交部实习,很为我高兴,要我给她看看。您不方便的的话我回头找其他人。”
“方便。”周时寂上前,接过她的手机。
林蝉笑逐颜开,深深鞠躬:“谢谢!谢谢领导!”
立刻重新站好:“请您帮我拍到发言台和背景板!”
——“世界地图轮廓有全部上镜吗?还有魔法部的字样!”
——“国旗会不会挡住?我的位置可以吗?”
激动片刻,林蝉意识到自己要求太多:“对不起领导,您看着拍就行。”
周时寂耐性十足,记下她说的所有要点,没让她移动,由他来回调整,寻找最佳角度。
按下拍摄键前,他问她确认:“就用现在的姿势?”
“这样呢……?”林蝉架起一个土里土气的剪刀手到脸颊旁,脑袋微歪,嘴角的弧度加深。
帮人拍照的经验,今天之前为零,周时寂做不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