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办公吧,我在这里盯他几天。抛头露面的事,你替他做。”孙飞昂探出视线往书房方向望了眼:“他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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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低头摆弄着手指甲:“放心吧,撒泼也好,打滚儿也好,我铁定把他留下。”在时微直愣愣的眼神注视之下,往后几天卞睿安果然都没有出门。他在家里忙工作,时微无聊至极,甚至还研究起了做饭,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网上教程一大把,只要不是文盲能认得字,依葫芦画瓢,很容易就能做出一顿正经饭卞睿安每天起得比公鸡早,那个时间时微还在睡梦中,管不了他。但晚上就不一样了,卞睿安彻底丧失了熬夜机会,只要超过二十二点他不出书房,时微就会直接拉下电闸,一起迎接家里的黑暗与静默。
卞睿安被她气得又想骂人又想笑,最后一言不发地,打着手机电筒,去把电闸恢复原样,然后老实回到卧室睡觉了。
前后三天时间,时微和卞睿安拢共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第四天早上,时微吃过早饭就开车走了,卞睿安打完工作电话出来,没瞧见人。坐在沙发上准备抽根烟,这才看到烟灰缸底下压着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唐总监有事找我,先走了。
早餐在桌上,记得吃。冰箱里还有个昨天烤的巧克力玛芬,巧克力我是翻倍放的,成本挺高,一并加热吃了吧,别浪费。
客房被我搞得很乱,被子没叠,穿了你的衬衫也没洗,但我也干了挺多活儿,我帮帮你,你帮帮我,咱俩就算扯平了吧。
这几天在建州闲得慌,你知道我脑子停不下来的,所以横七竖八地想了许多。我把旧账翻了个底朝天,埋怨了许多人,将他们拉出来鞭打了千万遍,打到最后,心累了、脑子空了,忽然发现,走都走到这里了,再费劲去追溯往昔,其实也意义不大。总被过往的绳索桎梏手脚,听上去,也怪没脑子的(我说我自己,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