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揭穿了秘密恼羞成怒。
陆鸣珅无视她的不悦,起身端了合卺酒,递了一杯到她跟前,“夫人。”
楚寻芷瞪着他久久未接,陆鸣珅将那酒杯放入她掌心,见她要松手随即开口:“郡主即便摔了这杯合卺酒,你也是我陆鸣珅的妻了。”
楚寻芷又被看穿心思,他仿若能猜透她所想。静了半晌,她方才看着陆鸣珅,头上凤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楚寻芷举了酒杯,伸出手,陆鸣珅了然于心,心底暗自松快。
二人交杯饮下合卺酒。
陆鸣珅替她取下凤冠,红烛扑着火光,床幔坠下,他将楚寻芷禁在身下,她闭了眼,藏起不甘,身上的人动作越发沉重,一滴泪水划过眼角,她在这一刻,接受了那自己本不想要的命运。
一晃便到了二月中旬,时隔六个月,阿漓解禁之日在即,可宋听时一直忙于军务,近半月来也一直住在军营,倒是忘记了阿漓的解禁之日已过,阿漓算着日子,以为到了那日宋听时会来见自己,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即便过了六个月,可没有他的命令,看守兰雪园的人也不敢私自放人,银杏还逮着守卫问了好几次,阿漓心灰意冷,期许的心再次跌宕。
军帐内长风呈着西境战报,“主子,半月前西境大胜,和颂将军砍了大朔国主将,重创大朔军队,大朔得要重整个一年半载方能出战了。”
“和颂越战越勇,有当年定安侯的风范,如今北齐里倒没人能与她争锋了。”宋听时合上折子,欣慰一笑。
“怎会,主子便是其一。”
距离上次出战北境已有一年之余,他丢了宋家军的兵权,答应楚君屹调查旧案之事也再无进展。陆鸣珅与曲阳王的势力越发坚不可摧,楚君屹虽没说什么,可每次谈话都代表着施压。
“西境大获全胜,重整军队后和颂也要回京述职。”宋听时说到此处,想起上次回京时,闹出的事情,这才恍然问了长风。
“今日是什么日子?”
长风想了片刻,“二月二十了。”
二月二十,那阿漓的禁是该解了,他这才说,“已经六个月了,兰雪园的禁也该解了。”
长风往前一步递了茶过去,“没有主子的命令,即便是到了时辰,府卫许是也不会开锁放人的,主子,可需要属下回府一趟?夫人定是不知您在军中脱不开身,属下带句话回去。”
宋听时暗暗捏紧茶盏,叹息说:“派个人回去传话就行,军中还有别的事务我需要你去做,无需你亲自回去,传个话的事。”
“是,主子。”长风赶忙下去安排。
翌日解禁的命令传回宋府,银杏欣喜往正屋里跑,阿漓却不在,她以为人在观星台,到了观星台后也没见着人,还是偏厅药房里穿出炉子碰撞声她才找到人。
脚不停的又下了楼,见着阿漓挽着衣袖,不知道又在研制什么药,她探头期待着阿漓的反应,“夫人,今早将军传了命令,兰雪园解禁了,您能出去了。”
阿漓手里的药罐险些没拿稳。
银杏眼疾手快,上前稳了稳,“夫人当心。”
阿漓小心翼翼问:“那他呢?他来了吗?”
银杏从她眼神里看见一丝失落,没错,是失落。
“将军,将军他已有半月未回府了,说是军营里要事紧急,脱不开身,这才忘了夫人的解禁之日。”
“嗯,他的公务要紧。”阿漓端着药罐背过身去,银杏缓缓松了口气。
“夫人现下就能搬回修竹院了,等用完早膳,银杏替您收拾收拾。”
“不急,搬修竹院的事,等阿拾回来再说吧。”阿漓不确定宋听时想不想见着自己,可她是想的。
隔了六个月,上次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