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倒是笑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御风笑他:“他那是思念将军过度,才弄成这样的。”
一旁的阿漓不懂他们的关系,听闻这话,心里有些不乐意,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窥视,紧紧抓过宋听时的手,仿若在宣示主权。
宋听时感到她的不安,安抚道,“无事,这是长风,我的御下。”
说罢又转过与长风说:“这是咱们府里的夫人,喊人。”
“夫人?”长风拧着眉,他主子失踪了三个月,好不容易回来后竟带了夫人回来。
“愣着做什么?”
长风挠挠脑袋,傻笑着:“夫人,长风见过夫人。”
三人正有说有笑往回走,不远处娇声唤着阶上站着的楚君屹。
“皇兄,皇兄……”公主楚君悦听闻宫人的谈话,得知宋听时回来了,这才赶过来,一同为伴的还有曲阳王之女,楚寻芷。
楚君屹扶了扶御风,想逃,却被拦下:“皇兄,你没听见我在唤你吗?”
“听见了,听见了。”楚君屹倒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见过陛下。”楚寻芷端庄优雅地行了礼。
“阿寻也在啊。”
“我听说阿时回来了,”楚君悦按耐不住问,“他人呢?”
“刚走呢。”楚君屹微微抬了下巴,往前方点到,那身影早已看不清。
楚君悦急切问道:“听说阿时还带了女子回来,皇兄可是真的?那人是何人啊?”楚寻芷听她这么问,也提神听着。这正也是她想知道的。
“救了阿时命的人,”楚君屹拨开了公主的手,“也是阿时的妻子。”
妻子?
楚寻芷腕上的玉镯跌落在地,清脆声音是破碎的提醒。
他的妻子?
他怎么就成亲了?
“阿寻,没事吧。”公主楚君悦关心问道。
“无事,一时不注意。”
“皇兄说阿时带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姓甚名谁,哪家贵女?怎么不曾听闻过他有意中人了呢……”楚君悦望着远处心思全然不在此处。
“不是什么贵女,布衣百姓。”楚君屹转身离开,嫌这妹妹聒噪,再不走还得再问。索性溜之大吉。
斜阳落过高墙,已是午后了。
禁军护送宋听时回府,还是昔日大将军的派头。
宋听时回来的消息一时传遍上京城,曲阳王府内也不再话下,长随俯低身子轻敲着门,“王爷,宫里有消息了。”
那酣畅浑厚的笔势顿停,沾着墨的狼毫放回笔枕,“何事?”
“王爷,宋,宋将军回来了。”长随说。
那皱纹积深的双眼变得阴狠,再而是不可置信:“他人不是死在战场上了?三个月,骨头也不剩了。”
“咱们的人瞧得真切,皇上见了人后便着了禁军护送回了将军府。”
“陆鸣珅呢?他信誓旦旦的说宋听时死了,而今人复生到了楚君屹跟前,他还攥着他那手里的兵权沾沾自喜,做着他大将军的春秋大梦呢,”曲阳王想着对策说,“这宋听时回来了,兵权怕是握不住了。”
“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没有收回陆大人手里兵权的意思。”
“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宋听时的意思?”曲阳王不解。这长随也不清楚。
宋听时带阿漓回了将军府,一时民间流言四起,北齐大将军身死数月,重返朝堂,还带了个女子回府。
这往日巴结的官员纷纷上门,都被长风拦在府外,奉了宋听时的命只道是新夫人怕生,过些日子府里办婚宴,再请诸位痛饮。
那些上门的官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退了。
宋听时许了阿漓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