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我?你何时有这种想法了。”他贴着阿漓面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一寸一寸侵入他肌肤,那股熟悉的药味,他紧紧将人楼进臂弯,贪婪地吸着,酒味掩盖了身上的味道,可他还是能闻出她身上常带的气息。
“我不许你走,你只能在我身边,听见了吗?谁敢带你走,就得问过我手中的剑。”那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映着火光,透着嗜血的寒意显得极致冰冷。
阿漓伸着手努力推着他胸膛,宋听时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中,直到阿漓换了两只手,推的越发卖力。
“太浓了,不喜欢……”她耍起性子,不在安分。
“不喜欢什么?”宋听时声音沙哑,自听她说要离开上京城,离开自己,他那虚无的占有欲已经濒临癫狂。
“不喜欢我了吗?”
“不好闻……”阿漓只顾自己说,“不喜欢胭脂味……”
宋听时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一丝舒缓,又落回平底,他放开阿漓,抬袖闻了闻,确实身上都是胭脂水粉味,那是春雨楼的味道,她不喜欢才执意推着他走。
“你只是不喜欢这味道,不是不喜欢我。”宋听时自我安慰道。
“我去净身再换一身衣裳,便不会有了。”他认真与那榻上没了清醒的人说话,阿漓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便睡了,见她不再折腾,宋听时才入了净室。
屋内一扇窗未关严实,凄厉的风乘袭而入,扑在阿漓面上,吹散了她的酒意,她被冷醒了,睁眼望着床顶,有些恍惚,努力想了半晌也不知为何在此,不是她的兰雪园,一阵风又扑面而来,她沿着风迹望去,借着烛光才宛若看清这屋内的格局,酷似修竹院。
她不知为何会在此,酒意侵蚀这大脑让她无法多想,她只当自己走错了院,起身掀了被褥,寻着鞋,那双淡蓝的绣花翘头鞋被摆放整齐,她蹬好扶着桌椅,出了修竹院,院门的风往一处刮,吹起宽袖,阿漓双手环胸抵御着寒意。
往兰雪园处走去,越走越觉着冷,可是醉意也越来越浅,就是头还疼着。
银杏本要睡下,知道她被宋听时带回来后入了修竹院,还以为二人能趁此解了心结,哪知她又回来了。
阿漓贴贴撞撞地走近院内,银杏着急忙慌地推了门去扶人,阿漓抬头时望着那颗梅树挂这的竹灯,她往那走去,踩着矮桌就要去摘。
被银杏拦了下来,“夫人这么晚了,怎么没在修竹院歇下?”
“修竹院味道太大,我不喜欢……”她眼眸带着些迷糊,看着还未完全清醒。
“那您摘这灯笼做什么呢?”银杏扶着她离远些。
“这灯笼碍眼,”阿漓瞪着那竹灯笼,想是要碾碎了,“我要换成我的老虎灯笼。”
“这哪有老虎灯笼?”银杏半推半哄着,“若是摘了,夜里看不清路,银杏得要摔坏了,夫人舍得吗?”
“有的,我有的,”阿漓说着就翻着衣裳,“我灯笼呢,慕风给我买的……”
银杏听见这可不得了,伸手给她捂紧嘴,往寝屋推去。
“明日再找吧,明日银杏陪您找,一定找的回来的。”
“唔唔唔……”阿漓吱着声,银杏一个字没听清,等她一出屋门,里边却被阿漓上了锁。
她才恍然,好端端的回了兰雪园,宋听时没跟来?这是二人又吵嘴了?莫不是阿漓吃醉酒口不择言又惹恼了人。
修竹院里宋听时才从净室出来,他这浴洗得委实久,那是生怕身上气味没洗干净,让她不喜。
他系着寝衣,抬眼望去,榻上独留卷在一团的被褥,空无一人。
他面容略显憔悴,神色怅然,扭头看着屋门,大喇喇地敞着,无需多想,宋听时抄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