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楚琢玉倒是一路既往的不放过他,修士虽不需睡眠,可也不至于这大晚上还盯着她。
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能对徐帘雾做什么?
很快,裴裹儿又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茅山派的人了。
海棠门,确实有可能。
终极恋爱脑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主角攻不仅嫉妒男的,还防着女的。
可徐帘雾,他喜欢男的啊……
这么想着,裴裹儿迷迷糊糊地就想睡过去。
可脚尖一痛,她才发现自己被咬了一口,从双腿的缝隙里,知道是地上那只整日闹腾的死鸟,本想将这鸟踹开,可下意识的感觉让她没有动。
她努力睁了睁眼,眼神也清明了些,这才发现尸鸠鸟有些奇怪。
明明咬了她,还敢装死,平日里早飞跑或钻袋子里去了。
这时周边踩着草地有些沉闷的脚步声开始越来越近,也就让她更为清醒了些,阴嗖嗖的目光如同白日那般,却是更凉了。
不是妖兽,而是人。
裴裹儿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楚琢玉要杀她了。
因为什么,因为她在飞船上找了一次徐帘雾,还是因为今日刻意留下徐帘雾帮她练剑。
她看着地上的尸鸠鸟,跟对方使了个眼色。
然后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被法术圈起来,拎到半空,瞬移之下,离开了所有的人的视线。
像是到达了楚琢玉选择的屠杀点,她像破布一样被嫌弃地扔在地上,身体惯性下,身体混乱地滚动,周围的荆棘树枝扎到了她的脸,刺疼刺疼的。
几步之远的楚琢玉居高临下,甚至不屑于蹲下去看看这个引得大师兄频频驻足的女人,因为这样碍眼的人太多了。
大师兄哪里都好,但就是太好,对谁都好。
但是没有人能够拥有这种好,没有人配拥有这样的好。
所以他要把这些施舍出去的好一丝不落地都抢回来。
楚琢玉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从剑鞘中抽出悯生剑,食指和中指在冰冷的剑身上划过,一点一点地用灵力擦干,直到光洁地映出一小截下巴。
裴裹儿躺在冰凉的草地上,身体老实地没有动,甚至还有闲心猜着楚琢玉为她选择的死法。
是直截了当地抹了她的脖子,还是抽筋扒皮,亦或者是一剑碎了她的内府,更或者像他对待自己那样,三剑了结一个人。
楚琢玉放下剑,他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陈述着她的罪状。
“你的脸,他看了很多次。”
???
傻逼。
不看脸,怎么说话。
就为这个杀了她,有毛病吧!
裴裹儿腹诽,真是个疯子。
楚琢玉依旧站在原地,身侧是浮着的悯生剑,他哂笑一声,目光往远处一瞥,从月亮的位置,算着时间的流去。
差不多了。
那迷药困不住大师兄多久,他要快些回去了。
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划了她的脸。”
悯生剑早已生出了灵识,亦或者神剑之内的神识已经活了上千年。
楚琢玉不想做的,里面的东西都会为他做。
神剑光辉下,亮起一块草地,尚且沾着雨滴的湿漉。
地上女人的脸也同样被照地清晰了起来,脸颊的泥污一路延伸到嘴角,瞧着十分狼狈。
剑灵并没有犹豫,挥舞着长剑,速度很快,没有留情。
昏迷下,人的痛感并没有消失,甚至会更甚。
女人在模糊地呼痛,一刀一刀,有皮肤在溃烂,有血液在涌出,在疼痛超乎精神的迷障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