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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徒四壁 (3 / 5)

道,史云腴要出门了。

“你留在家中看家,我到茶园看看,顺道采些草药回来。”史云腴边说边坦然背起背篓,重新朝她那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走去。

谢沉书却搁下汤碗,自屋中环顾,蹙眉犯起嘀咕。

呵,看家……

竟让自己这堂堂太孙为她看家——再说,她这座破茅屋有何可看?谁还能将她的破门偷走不成?

这碍事的走了。

谢沉书终于不用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掀开被子就打算起身探看探看周遭环境,以便后用。哪知,史云腴那头刚行出不远,在摸出那块被她擦拭干净的玉珏后,又转头折了回来。

这时间,细皮嫩肉的高挑儿郎,正拎着陈旧衣衫站在屋子里嫌弃打量。

一抬眼对上史云腴直视自己的目光,谢沉书被她的忽然折返惊得无所适从。他转头想逃回地铺,却被史云腴伸来的手臂截住去路。

谢沉书无奈故作镇静披上衣衫,厉声道:“不是走了,又回来作甚?”

史云腴垂下手臂,回身走向窗台将玉珏轻轻搁下。

她沉声说:“玉珏还你——山野深居,你这东西于我而言就是一块没用的破石头。谷雨将至,你若真想给我些报酬,就等伤好了帮我干两天农活,咱们便两清。”

史云腴说罢,带着丝丝清风潇洒跨门。

谢沉书瞠目而望,无语至极。他可有听错?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不要,居然要求他这等金贵之人给她干两天农活?这女人…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

去往山南的路,史云腴往复来去已不知多少回,千万次脚印交叠在一起。

她早就熟悉到闭上眼睛,只凭风吹过的方向,便能归家或是往茶园去。袖口薄纱掠过青葱树丛,史云腴抬眼望去,飞琼与玄青追逐着野兔在林间穿行,自在悠然。

她冁然一笑。

这一方清幽天地,俨然成了她的心归之境。

翩翩前行,路上偶遇几株活血的草药,史云腴便掀起帷帽素手将其摘下,小心放进背篓里。

说来,她这识得山间草药的本领,还得从玄青那年贪玩被蜂子蛰成大头,自寻草药消肿说起。史云腴觉得不可思议,便拿着阿兄带来的《神农本草经》与之比对。

哪知,玄青自己服下的,竟真的是能清热解毒的草药。史云腴由此渐渐对药理产生了兴趣,闲暇无事的时候,总喜欢拿着本经到外头研究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茶园在近,史云腴遥遥站在远处山坡,两只狼犬安然矗立在她左右。

她目光所及是一对白发的夫妻,辛勤劳作于茶园中。夫妻两个不时会将目光相对,却又总在相视一笑后,各自安分做活。

他们是被母亲请来打理茶园的老夫妻,住在青霁山外的古村落里。

史云腴清晰记得初遇二人时还是青丝携手,如今十年一梦,竟已做白发。他们就是这样相伴度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看茶树一遍遍发起新芽。

世间原也有相互扶持的爱情。

史云腴凝眸感叹。

“宋伯,婶子——”

她忽而在山坡上挥手。老夫妻直起身,对史云腴的到来表示欣喜,“丫头来了。”

史云腴抬脚前行。

谁成想,飞琼与玄青却比她还先跑去,在老夫妻身边撒娇打滚起来。而老夫妻呢?亦是像疼爱孙辈那样,轻抚着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忽而,老妪似是想起什么,随手搁下锄头,快步去到一旁搁着的竹篮边,掏出四个被粗布包裹的羊棒骨,回头不偏不倚的分给了飞琼与玄青。

“吃吧,小家伙们。”

飞琼与玄青见到羊棒骨,兴奋地绕着老夫妻转了两圈,逗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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