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
史云腴半撑在灵喜台中的背影,略显落寞。她低眉瞧着身上被他撮得通红的印迹,还未从适才的欢愉中抽离出去。
可到时辰离开了,不若太晚回去,也会被南院的人起疑。
史云腴无言拿起地上自己零落的裙衫,才堪堪穿好中衣,就听见朱司馔孤身立在外头沉声冲里头相问:“史娘子,殿下叫臣来侍奉您泛舟离去,臣现在方便进去吗?”史云腴闻声回眸,起身系好衣裙道是:“司馔大人,不必劳烦,我这就出去。”
待到史云腴晃着酸胀的身子,走出灵喜台,被朱司馔瞧见。
眼前人虽一如既往地奉命行事,缄口不言,但心下却早已纷纭,可她是为太孙欢心,而不是瞧笑话的,她只暗道观世音保佑,看来青宫今年添丁有旺,老皇帝那边也总算能有个交代。不若太孙二十有余,还未选妃继嗣,早晚会成为王城百姓的笑谈。
史云腴不明所以登上朱司馔执掌的扁舟,冲其礼貌道:“司馔大人,可以启程了。”
可朱司馔却还在愣神,她便无奈又唤:“司馔大人?”朱司馔折才大道失礼,转头就登船摆起了桨。这时间,史云腴孤坐船舱,忽而问了句:“大人,殿下是回升辰殿了吗?”
朱司馔摇首答曰:“回史娘子的话,殿下到礼部去了。”
原是去忙了。
史云腴哦了一声,便没再开腔。
她就这么透过船舱,望着外头雾色茫茫的黄昏,怅然起闺女的事。
史云腴想已然来不及相告,那就等下次见他寻个合适的时机,再想想怎么说个明白。跟着捶起现在酸痛的腰身,感受着浑身的黏腻,史云腴现下满脑子只想着回去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她这明日可还得教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