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也挺善良的,路上看见了,顺手就帮了,这有什么。
君晏知抬手为君燕绥的口无遮拦敲了她一脑瓜崩。
君燕绥捂着脑袋,更气了,觉得堂姐都上过战场了,还是这么烂好心。
“她过来了,定是与你道谢的,哼,假惺惺,故意在你面前装模作样。”
君晏知:……
堂妹大抵是在宫里待久了,总要将人往心机深沉上想。
“臣女参加公主殿下,郡,郡主殿下。”
那道声音仍旧怯怯的,显得十分胆小。
君燕绥不想理她,哼了一声扭头,君晏知自认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不会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转身对她微微颔首,“有事吗。”
褚思瑶犹豫再三,小声道,“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君燕绥:我就知道!
“不必,今日就算不是你,换做旁人我也会的。”
在旁人陷入窘况时稍帮一帮,于她而言只是顺手,费不了多少事,于旁人而言却不一样了。
当初她也只是顺手在边陲小镇救了一人,直到对方追随她参军,她才知道自己的随手一帮会叫人发生怎样大的改变。
褚思瑶并不怀疑这句话,她那日都这样惹郡主生气了,可郡主今日还是出手帮她,足以见郡主真是个好人,若能有这样的当家主母,她的日子想必能好过许多。
“我,我不会白占郡主的便宜,这银子会还与您的。”
褚思瑶忐忑不安。
君晏知毫不在意,视线扫过她,随意点头,“嗯,都行。”
一点小钱,还与不还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如此大方,即便对一个有勾引她未婚夫嫌疑的女子也是这般,褚思瑶咬了咬唇,开始有些懊悔赏梅宴那日好不容易弄到请帖,却担心自己太久没出现在表哥面前被表哥遗忘而故意去引诱他了。
君燕绥还是坚持己见,不喜欢褚思瑶,声音凉凉的,“我堂姐不差你这点银子,你别在我们面前晃就已经是谢我堂姐了。”
褚思瑶被这近乎驱赶的话语说的有些难堪,眼眶红润,抿唇,小声道,“那,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嗯。”君晏知应了一声,扭头又对君燕绥说,
“好了,你是大公主,气量怎这么小。”
君燕绥撇嘴,“明明是你气量变大了,真奇怪,明明就是堂姐,怎么感觉有哪不一样了呢。”
她狐疑的将人上下打量着。
君晏知身形微微僵住,心想,当然不一样了,六年的时间,足够任何人成长一些。
同时又有些恍惚,原来自己以前也是和绥儿一样的少年心性吗?
太久了,都有点记不得了。
君晏知垂眸,片刻又笑起来,“哪里不一样了,别胡思乱想,就要这几样吗?”
她看向额外摆出来的几个华贵首饰。
君燕绥也没多想,轻易被转移了注意力,点点头,“嗯,就这几样吧,让他们送去公主府就好。”
方才打了个岔,眼下君燕绥又想起什么要紧事,苦着一张脸,“堂姐,我们去茶楼坐坐吧,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看起来真是憋坏了,小脸皱成一团。
君晏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不听她诉苦,侍女去茶楼订了位置,哪成想这一说,就说到了午时。
一壶茶都下去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愤愤不平的拍桌,“总之就是这样,母后竟然觉得父皇的那几个贴身侍卫不错,荒谬,他们虽然家世还成,但每次我犯错,守着我让我关禁闭,铁面无私一点都不肯通融的就是他们!我都讨厌死他们了,哪能生出半分喜欢啊!”
君晏知听她说起皇伯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