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一顿,目光又是不受控制地朝着沈棠宁的手腕瞟了过去。
那白如软玉的腕子上,果然有一片烫红的痕迹,因她天生极白,那一抹红色的痕迹便格外显眼。还没等他细看,沈棠宁便拉下了袖子,遮住烫伤之处。“这是我早晨自己不小心烫伤的,没事嘉好,已经不疼了。”
王氏正给琥珀使着眼色,示意她去找烫伤膏,一扭头,却见自家儿子正目不转睛地盯向对侧。王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视线的尽头是沈棠宁。
谢瞻坐了不多时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沈棠宁也告辞离去。
谢嘉妤还赖在王氏的身边,王氏让她回去做女工,谢嘉妤就躺在罗汉床上,把帕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无聊,女儿想看话本子。”
王氏翻看着手里的账簿,闻言瞥她一眼,“让你爹和你兄长知道你看话本子,以后你都别想看了。”谢嘉妤哼哼了两声,滚到王氏怀里撒娇道:“娘,你有没有觉得哥哥和嫂子两个人太生疏了,刚刚他们两个就坐在一间屋子里,竞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王氏不答,谢嘉妤就晃着她央求道:“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嘛,嫂子这样好的人,我可不想看她以后每日都独守空房,那多难受啊!”
“以前常令瑶总喜欢作弄我,她在哥哥面前装得温柔可爱,在我面前就耀武扬威,还没嫁进我们家呢,就以我嫂子的身份自居!我不喜欢她,万一哥哥以后和她旧情复燃了可怎么办!”
王氏斥道:“又浑说什么,永宜县主已经定了别的亲事,再说,你哥哥是那种人么?”
谢嘉妤心想,那谁知道,她有一个嫁给了戍边将军的小姐妹曾经写信跟她哭诉,军营里的男人们都玩的可开了,时常几个人一起去花楼吃花酒,还玩弄营妓和良家女子,始乱终弃。
“您先别急着骂我,“谢嘉妤悄悄凑到王氏面前道:“娘,哥哥和嫂子现在是两房分居啊,你想,他们两个平日里就没什么机会见面,这再一分居,处的就跟个陌生人似的,那感情如何能好呢?”
王氏翻了一页账簿,朱砂笔画了几个圈,头也不抬地道:"你想得挺美,你哥哥若不愿意,难道我这个当娘的还能硬逼着他不成?”
谢嘉妤苦恼地抓了抓头,好像是诶,那要怎么样才能逼着哥哥和嫂子住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