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带着点轻快的笑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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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选了方圆昨天说的那家新开的打边炉,新店开业,地址在南都老街。
离市中心不远,开车过去十分钟。
但最终抵达的时间却是翻了一倍。
靳聿珩开车很稳,从不抢占道,有人冒进加塞,他基本都是能让则让。
她以前都是和梁恪一起来,而梁恪开车又是出了名的急躁。
晚点出发,提前到达,是他的常规操作。
所以就算地图导航显示时间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也是自动折算为十分钟。
于南都老街的室外泊车区下车。
今天是元旦当日,街上假日气氛浓厚,随处可见“喜迎元旦,大酬宾”的标牌字样。
南都老街主街区更是摩肩接踵,人流涌动。
靳聿珩撑着伞,阮灵真低头看美食测评软件上的评价。
这家打边炉刚开业两天,应该是为了凑上元旦假期这波热潮,评价还挺多,九成都是好评。
两人走至门口,闪着五彩灯光的灯牌挂在门前,推荐店内的招牌汤底。
迎宾小姐姐穿着品牌统一制服,头上戴个弹簧毛绒雪花发卡,见他们走过来,热情的递上宣传菜单。
“小哥哥小姐姐,吃火锅吗?”
阮灵真接过菜单,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告诉她:“两个人。”
小姐姐应了声:“好嘞!”在叫号机上点了点,随后递来一张印有号码的单子,“前面还有两桌哈,等一会儿哟。”
已经过了饭点,人流不如之前那般多。
阮灵真接过号码单,应:“好。”
两人在迎宾小姐姐端来的椅子上坐下。
老街历史悠久,算是市中心这一片唯一保存较为完好,并且成功发展期商业的古街区。
屋内无法再辟新地做等号区,于是排队的人都坐在了屋外的遮雨棚下。
街上光影交错,配着纷纷落下的雪花,有种朦胧的意境感。
来来往往,还是年轻面孔居多,一群群十七八岁的少年结伴而行,嘻笑打闹穿街而过。
阮灵真忽然想起她高中那会儿也经常和同学来老街吃饭。
于是转头问靳聿珩,“你上学那会儿都和同学去哪儿玩?”
靳聿珩视线本就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神毫无征兆地撞上。
她亮亮的眼眸落进他的眼中。
他微怔片刻,才开口道:“很少,大多在城南。”
那时候,他的假期大多都是在医馆度过的。
除了完成课内的学习任务,就是跟在爷爷和父亲身边学问诊、识药、行针、正骨……
从他记事起这些就充斥着他的生活,他好像生下来就是要承袭祖业的。
阮灵真闻言低低“啊——”了声,见这个话题开展不下去,便转了个方向。
“你行医多久了?”
靳聿珩忽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于胸腔共鸣,“你是问有正经行医执照后,还是连没有之前也一起算上。”
中医本就是个很考验经验技术的职业,阮灵真想了想,“连你没行医执照前的一起算上。”
他思索半刻,“十三年。”
阮灵真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十三年?你今年多大呀?”
靳聿珩答:“二十九,年后三十了。”
阮灵真默算了一下,“天呐,你十六岁就看诊了?”
他点头,“嗯,第一次看诊是那时起的,只是那时候还不能自主下诊断,我父亲要复诊的。”
算是实践,直到后来他医大毕业,才开始独立接诊。
阮灵真微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