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有意为他指婚,他却推辞不受,”鲁忠眯起眼睛仍在看秦淮舟的背影,像打量也像探究,“听说是一直在寻什么人,等着给人家一个妥帖身份。”
苏露青数着鲁忠的步子慢慢跟随,闻言只又嗯了一声。
鲁忠却抓着她的手臂,在上面轻拍了拍,“我们这些人,最要紧的是身后有靠山,上头皇恩虽浩荡,却也雷霆雨露共生。苏探事还年轻,后路比我们多,要不要咱家给你们二人牵个线,你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喜上加喜一番?”
这话说得着实漫无边际,苏露青耳朵一听一过,再开口时只说,“前面是台阶,使君注意脚下。”
她不搭茬,鲁忠倒也不觉什么,由她扶着自己走上台阶,和群臣一起进入殿中。
苏露青进殿以后不动声色观察一番帝后,永嘉帝元俭的气色看着不太好,皇后孟殊倒是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整个早朝,几乎都是孟殊说,元俭听。
近几月元俭的身子愈发不大好,这也是他力排众议一定要带皇后上朝处理政事的原因。
因为何璞的事,淳德县等七县的赈灾事宜还在重新商议,先前的二十万担赈灾粮出了问题,如今也要重新下拨,另派钦差前往淳德等七县安抚百姓。
这些事情说完,众臣便又是一番提议撤销乌衣巷的谏言。
乌衣巷闹鬼一事成了很好的切入点,鲁忠成了众矢之的,被朝臣群起攻之,苏露青因为阶品太低,暂时躲过一劫。
最后,孟殊压下群臣愤怒的情绪,问秦淮舟,“此事秦卿如何看?”
秦淮舟手执笏板,长身玉立在阶前,秉道,“回殿下,臣以为,乌衣巷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