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向船尾赶去,只见有一位姑娘被五花大绑塞在角落里,由两个人守着。
这姑娘与陆晓怜身量相当,年龄相仿,却不是陆晓怜。
真正的陆晓怜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颤巍巍地放在从船尾支出去的两根木桨上。木桨架在船舷上,留在船里的这端有人扶着,可只消稍稍松开手,失了平衡,陆晓怜便会立即落入水中。
钟晓怒目圆瞪:“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扶着木桨的人,朝岸上偏了偏头:“不想她淹死,就先让你的朋友停手。”
钟晓顺着他的指路,看向岸上。
之前,钟晓也知道沈烛功夫不弱,可此刻亲眼见到他以寡敌众,将未上船的六人死死拖在岸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心里不由生出崇拜来。
他确实没想到,他们在南州城里随随便便结识的这位沈兄,不仅是不弱,甚至称得上是十分厉害。
贺承之前没有兵刃,如今手持陆晓怜遗留在客栈里的横秋剑,更是如虎生翼。
他出剑没有花哨的招势,每一下都刺得干净利落。他出剑极快,剑影交叠,稍一迟疑,便来不及阻拦他的剑招,被他一击即中。
钟晓朝岸上看去的这片刻之间,贺承手中的剑径直破空而去,又刺中了两人的肩膀。
留在岸上的六名异乡人,如今已有四人负伤。
不知前因后果,贺承没有下死手,那四人的伤不算重,仍能负隅顽抗,护着之中一个像是他们统领的人,边打边退。
可他们的船停在这里,船上有他们的同伴和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们其实无路可退。
其实岸上的人败局已定,却架不住船上的同伴手里捏着贺承他们的软肋。扶着船桨的人稍稍抬手,船桨的另一头沉下去,陆晓怜往下滑了几寸。
他盯着钟晓,重复一遍:“先让你的朋友停手。”
陆晓怜被封上了嘴说不出话来,她看看钟晓,又看看岸上的贺承,目光中杂糅着恐惧、焦急、无措,看不分明。
钟晓看着船桨上摇摇欲坠的陆晓怜,心一横,高声道:“沈兄,我师姐在他们手上,你先停手!”
听见这话,贺承立刻收起攻势,往后退出几步,卸下强行收回的力道,边横剑自护,边循声看去,一眼便看见陆晓怜被两支船桨支撑着,架在湍急的水流之上,摇摇欲坠。
贺承脸色微变,眉间的褶皱深了几分。
见同伴拿捏住了贺承的软肋,与贺承持剑对峙的人得寸进尺。那个统领模样的人高声道:“把你的剑丢到地上,否则我让他们马上松手。”
“好。”贺承毫不犹豫,横秋应声落地。
那统领又说:“放我们走。”
贺承无奈:“我们并无意与你们为难,但是你们不能带走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那统领转头看了一眼陆晓怜,回头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承:“她是你的心上人?”
贺承闷咳一声,加重语气强调:“是我的朋友。”
那统领看了眼贺承毫不犹豫丢在脚边的剑,眉毛一挑:“你当我是傻子吗?”
贺承沉下脸:“这与你无关。”
“有关。”那统领的神色也沉了下来,“如果她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胆敢以情爱亵渎她,你就得死!”
“你们要找什么人?”
“我们要找一个从我们那里跑到中原来的女人。”
贺承轻笑:“那她必然不是的,她自小长在青山城,不曾踏出中原一步。”
“哦?那我就放心了。”那人恍然一笑,朝船上的人抬了抬手,高喊,“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扔了吧!”
话音刚落,船上的人当真就听了号令松了手,贺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