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北沟乡的拖拉机。我首先说明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怕桥头镇乡镇府贵人多忘事,忘了还给北沟乡哪辆拖拉机,届时这辆拖拉机的归属权存疑,耽误采沙场和窑厂给客户送货。”林北和黄益民走到大路上,看到一群人往乡镇府跑去,就连嘎嘎小的孩子也跌跌撞撞跑向乡镇府。两人到乡镇府看热闹,看到一辆七成新的拖拉机,还有一辆锈迹斑斑的拖拉机,后者显然测底报废了。秦观月拿放大镜研究七成新的拖拉机,恨不得把拖拉机拆下来研究。
黄益民啧了一声:“难找出一个人比秦观月熟悉这辆拖拉机,桥头镇乡镇府这次要吃哑巴亏。”林北笑着没说话。
没有任何意外,桥头镇乡镇府的王干部在第二天早上来到北沟镇,找田朱福要拖拉机。
王干部要开走拖拉机,被北沟乡人民拦下来。北沟乡人民骂桥头镇乡镇府不干人事,借走北沟乡的拖拉机,多年不还,也不给租金,这次桥头镇乡镇府终于还了,他们还纳闷桥头镇乡镇府怎么开始做个人了,原来桥头镇乡镇府一直没变,把他们当傻子耍。王干部:“?“被几百人骂的狗血喷头,关键他自己为什么被骂。
北沟乡人民:“你说这辆拖拉机是桥头镇的?你要拿出证据证明。”
王干部:“……这辆拖拉机上有钢印,证明它归属桥头镇乡镇府。”
王干部指钢印,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谁把原来的钢印磨掉了?又是谁给拖拉机弄了新的钢印?
王干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群人想要霸占这辆拖拉机,他二话不说骑车回去搬人。
王干部搬来了人,他和他的同事加起来没有秦观月熟悉这辆拖拉机,北沟乡人民更不能让他把拖拉机开走。后来桥头镇又来了几波人,都没能把拖拉机开回去,被北沟乡人民摁头认下那堆“破铜烂铁”是他们要找的拖拉机。桥头镇乡镇府坑人无数,惯会耍赖皮,没想到被区里公认的窝囊废戏耍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给这堆“破铜烂铁”拍了照片,放话如果这堆“破铜烂铁"在北沟乡乡镇府有一点损坏,北沟乡乡镇府必须赔偿。
北沟乡乡镇府的做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北沟乡乡镇府把“破铜烂铁"卖了,对外宣称这是桥头镇乡镇府给北沟乡乡镇府的租金。
这一刻,大家终于意识到北沟乡乡镇府再也不是那个冒着傻气、憨憨的乡镇府了,再也不是那个道德水平高、集体荣誉感极强、以奉献为荣誉的乡镇府了。北沟乡乡镇府终于也被金钱腐蚀了。
林北和黄益民听说了这件事,没来得及发出感慨,注意力被桑超英带回来文件吸引住。
既然证已经下来了,三人火急火燎骑车去了邬善家。邬善此时正在家里磨菜刀。
桑超英听马东宇说邬善的书被唐汉轶表弟刘客当草纸擦了屁股,邬善当即气昏了头脑,唐汉轶却帮刘客说话,埋怨邬善没保管好书籍,险些把邬善气死。听到磨刀声,桑超英冒出一个血腥的想法,邬善不会去砍唐汉轶和刘客吧?
邬善拎一只鸡出门,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看到三人出现在院子里,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便知道证下来了。
他和唐汉轶有矛盾不假,但做不出让三个老板做出选择,团队里有他没唐汉轶,有唐汉轶就没他。邬善让三人到屋里坐一下,他走到角落里,握住鸡头,鸡挣扎的厉害,刀老是发生偏移,没杀死鸡,险些伤到自己。
邬善的邻居看不下去,帮邬善杀了鸡。
邬善把鸡内脏和鸡头给邻居。
邻居知道邬善是文化人,不吃鸡屁股,把屁股留给了自己,顺便给鸡褪了毛。
邬善把鸡放砂锅里,放炉子上炖。
擦了擦手,邬善拆开文件袋,拿出文件看。那片地皮的具体数据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