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受到损伤。虽然他很厌恶尹棘对别人的博爱,也希望她的善良,她的温柔,能被他独占。
有的时候,她毫无所图的付出,真的很令他恼火,因为那样的尹棘,太容易被不轨之人盯上。
这样的小青梅,只有他来守护着,宠惯着,才能放心,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发誓,绝对不能把她交给别的男人。结果,她还是被章序那样的人盯上了。
但是尹棘也快要满二十四岁了,经历过那么多变故,也进入社会打磨过心智,她的性格早已变得成熟坚强,尽管最近的戏份,有些消耗情感,但也不至于这么崩溃,还哭得这么可怜。一定是在片场发生什么事了。
他要弄明白,到底是谁惹到她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
伏在他肩膀处的女人,终于止住哭腔。
尹棘吸着鼻子,原丛荆知道她已经调整好情绪,故意逗她“尹丸丸,你是要把我毛衣当鼻涕纸吗?‘
她身体一僵,立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手腕刚抬起,悬在半空,又被大力攥住。
男人比她烫热许多的体温,将她细腻的皮肤包覆,低声制止道:“脚还没好,乱动什么?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边。
尹棘曲着食指,胡乱为自己揩了揩眼泪。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递给她纸巾盒。
他淡淡地说:“擦擦。’
尹棘依言去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哭过这么一通后,她有些难为情,只好悄悄抬眼,不动声色地去观察原丛荆。男人刚进门,就撞见她红着眼圈,给脚上药的场面,还没来得及将外套脱下,毛衣也被她揪得全是褶皱,尽管如此,转过去的背影依旧显得落拓不羁,肩膀的线条也很匀健漂亮,却顾不上整理仪表,他低着头,又在帮她拧矿泉水瓶盖。
就像被她祸害了一样。
尹棘甚至感觉,原丛荆有些惨了。
等将某法国品牌的矿泉水瓶递给她。
男人向后伸手,握住身后的靠椅,将它拽到床边,在尹棘喝水时,他坐在上面,右边的胳膊肘,搭在扶手处,眼神懒恹地瞧着她他无奈道:“好会掉金豆豆。’
尹棘顾着喝水,没理他。
“说哭就哭。”他趁她喝完水,又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脸,“我们小丸丸果然有当影后的潜质。"
听到影后这两个字。
尹棘破涕为笑,她白皙的手,撑着床沿,低了低脑袋,表情虽然有些赧然,也没有说话,但眼底的笑意却掩盖不住。原丛荆的手,从她颊边移开,又慢慢抬起,转而去摸她的脑袋,今天是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因为刚才的痛哭,已经变得蓬乱。男人的眼底也漾出浅淡的笑意。
边摸着尹棘的脑袋,边想,丸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娇气,还特别怕疼。
刚练舞的时候,丸丸特别讨厌压脚背,对下腰更是充满恐惧,每次都痛得眼圈泛红,回到家里,总是忿忿不平地噙着小奶音,对着她父母,喋喋不休地,发出三连击的质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原丛荆就不用学芭蕾啊?,
“为什么我就必须要学这么痛的东西啊?”他那个时候也想。
是啊,什么时候,丸丸可以不用再学芭蕾,什么时候,她的脚可以不再那么痛,如果丸丸一直不满他不跟着她一起学芭蕾,会不会又开始讨厌他了。
可那个时候。
他也才五岁,根本做不了大人的主。
而现在的他,有条件,也有能力,去为她做任何的事,就算尹棘让他给她摘下天边的一棵星星,他也并非无法做到。他的小青梅长大了。
她一定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痛哭之后,尹棘的体力消耗得很大,晚上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