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识大渊武将的实力了。”
霍烈身为西狄第一猛将,自然不会第一个出战,第一轮,西狄派出了大将齐思鲁。齐思鲁也是西狄赫赫有名的猛将,擅使枪,且长相凶悍,力大无穷,用力一跺脚,能引得地面轻震。便是如此,此人实力也屈居霍烈之下,霍烈实力可想而知。
大渊这边,第一轮应战的是京营一员大将,然而由于齐思鲁一身力气实在太过可怖,双方不过过了三招,那大将便被震断兵器,一脚踢下擂台,口鼻鲜血横流,显然是伤了脏腑。
之后应战的两员大将亦是如此。
而齐思鲁连战三人,依旧体力充沛,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态。
“此人也太可怕了。”
看台上,魏惊春已经无心饮酒,手攥成拳,低声担忧道。
孟尧坐在他身旁,显然对此情景不算太意外,叹道:“一个齐思鲁实力已然如此可怕,就算不算霍烈,剩下的六人,哪个又是省油的灯。西狄此次是有备而来。就算议和条款占不到便宜,他们也要用这种方式找回场子。”
“西狄派出的都是骁勇善战的边将,而京营这些将领,已经多少年没有经历过实战了,如此贸然对上,岂能是对手。”
魏惊春听他这般说,眉拧得更深:“你说得不错,然而此战毕竟关乎大渊和陛下颜面。”
比试场内,第五名京营大将已经上场。
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不到三招,便被齐思鲁缴了兵器,踢出场外。
武将席上很快少了十来人。
谢琅冷眼坐在席后,李崖和另一名亲兵站在他后面,李崖道:“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比完,大渊颜面就要尽失了。”
在有一名大将要上场时,谢琅终于放下酒盏站了起来。
道:“这一轮,我来会会这位齐大耳将军。”
他故意如此说,是因而齐思鲁天生大耳,耳垂及肩,李崖不由噗嗤笑出了声。齐思鲁听不懂大渊话,见周围官员都在窃窃低笑,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兵部几个官员见他终于肯出场,立刻如蒙大赦,高台上的天盛帝都挺直了腰背。
一名官员迟疑道:“世子可要换一身衣裳?”
京营大将都是直接穿着铠甲过来,唯独谢琅一身四品绣白虎朝服。对战中若是损了朝服或者是沾上了血色,到底是不好修补。
谢琅冷冷一挑嘴角。
“放心,若这身朝服损一根丝,便算本世子输了。”
这话何其张狂。
然而兵部众人却无人敢反驳。
齐思鲁用长枪,谢琅亦手握一杆银枪上了场,银色长枪,与少年将军鲜艳绯烈衣袍形成鲜明对比,又意外融和,组成一种更为鲜艳亮丽的颜色。
齐思鲁道:“听闻世子擅使刀,刀法出众,怎么反倒用枪?”
谢琅背手而立:“对付你,本世子的刀,还不必出鞘。”
这简直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与轻视。
齐思鲁不由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刺出了雷霆一枪。齐思鲁靠这一招直接震断了十多名京营将领的兵器,因他会在出招时,将七分力气都灌注在枪尖上,如果对手不放弃兵器,就会被他震断手臂。生死关头,孰重孰轻,不用分辨。然而这一刺,齐思鲁竟扑了空,连谢琅的袍摆都没有碰到。
一转头,谢琅不知何时移到了他身后,依旧是单臂负袖而立的姿势。
齐思鲁眼睛一眯,显然有不可置信之色露出,但他反应也快,再次回身刺了一记回马枪,这次灌注了八分力道,然而再次扑了空。
齐思鲁有的是力气,一滞之后,紧接着一跃而起,猛刺出枪。这亦是他的绝杀招之一,然而这一枪落下时,却遭到了阻碍,因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