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连成一线,只要朕愿意,就能一言九鼎。
小皇帝将棋子归位,然后问说,“多神奇呀?都说君明自有贤臣助,朕真是明君么?怎么就叫朕遇到贤良之臣了呢?”
“当然!您当然是明君。”
小皇帝就坐起来,看着窗外连绵的秋雨:“那朕就做点明君该做的事。”
“您吩咐。”
“皇家书院有自己人吗?”
有!
“朕……除了议事日,其他时间,都去皇家书院。”
啊?
“朕要去读书了。”小皇帝看着朱三顺,“给朕编的名讳,设个户籍,而今不是考格物么?朕也去考一考,而后入学……”
权利塞到您的手里了,您却要去念书。
小皇帝站在窗户口,看着雨水打在院子里的几盆辣椒上,这辣椒都长成树了,霜降之前辣椒得摘完,辣椒树得挪到暖棚去了。他走了一下神之后才道:“您听我的吧,就这么办吧。”
朕得看着这个朝廷没有朕也能良好的运行,这是一个转轨期,朕贪恋了这一份权利,就真的成了昏君了。这是不利于天下的!
他说着,就回头看了看摆在案几上的玉玺:它的归宿不该是朕以及朕的子孙后代,它应该放在珍宝阁里,叫后人瞻仰。
这么想着,他兴致颇好的跑出去,戴着大斗笠去摘辣椒,摘了两篮子就喊老管事,“派人给林侍郎和金院正送去,就说朕正摘辣椒呢,突然想他们了……”
桐桐看着眼前的一篮子湿漉漉的辣椒:“………………”嘛意思?
这玩意半青不红的,瞧着就特别辣。
姑婆嘀咕了一句:“宫里的辣椒跟咱家的辣椒一样呀?”
这话多新鲜呐,可不一样吗?伯府这么大的地方,角角落落的菜啊果啊,都种满了。桐桐都没法抱怨,这就是当年她留下的后遗症。
据说,像是她这样的,在书房养水仙养文竹的都是少的,大部分读书人书房的盘里都种着青蒜之类的,掐了就能吃的那种。
说是太|祖的御书房当年就这样,这几乎就成了传统,没人敢改。
这就没法说理去了,当年那是大灾大难的,气候又极寒,不那么着有什么办法呢?但现在嘛,真不到那份上。但这说不到坏处!
反正家里产的,搁在地窖里、腌制成咸菜,吃一冬不成问题。
如今又送了一篮子,桐桐:“……”大概就是孩子脑子又抽了吧。
姑婆问说,“这可是宫里的……怎么吃呀?”可别给放坏了。
“腌着吧!冬天当小菜吃。”她把篮子递过去,难得遇到一个雨天,本想跟四爷去山里的。可这做官哪能由人?困在案牍之间,不得自由。
“要不,晚上摊饼子,吵着吃?”
桐桐看着外面的雨,“不了,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跟我娘说一声,不用给我留饭。”
又要出门?
嗯!要出门。
马车出了城,行人越发的稀少了。
远远的看见铺设起来的轨道,桐桐就喊住了马车,撑了伞从马车上跳下去,然后嘱托马夫:“找个酒楼歇着吧!”
她自己这撑着伞朝轨道走去!
雨不小,天又将暮,轨道上只一个人,撑着伞在轨道上来来回回的走着。
桐桐走过去,捡了棍子敲了敲轨道,对方就停住脚朝这边看。
四爷:“……”你呀,我就是跑到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到。
他站着没动,等着她过来:“慢着些。”
嗯!慢着呢。桐桐一边往过走一边笑,他不在这里能在哪里。路这个东西,他也在摸索。就像是这个铁轨,在下雨天也要看看下面的石子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