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店不是新进了一批簪子嘛,孙公子画了好几幅画,都是女客戴上簪子后如何出尘脱俗的画面,我把画挂在店里,好几个客人看了画后都买了簪子,而且已经供不应求,如今预订都有十来支了!”金枝楼定位是中高档首饰铺,价格虽然没有金玉楼这么夸张,但也要几十上百两,若掌柜的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可以适当加工资,或者给他算奖金。
“那画还在么?”
“在,在!”
掌柜把画拿出来,孙书扬一共画了三幅,一幅是少女身穿彩色舞裙在花树下跳舞,落花缤纷,少女宛若蝴蝶在林中自由舞蹈;
一幅是少女穿着一件还算朴素的衣裳,在河边浣纱,清澈的溪水倒映着少女轻盈灵动的身姿,风吹起她的裙裾,她好似河中的仙女幻化而成;
至于第三幅则是少女与同伴在郊外玩游,天空碧蓝而空旷,几个身影在画纸边缘若隐若现,淡得几乎融入远处的山中,这中间只有一个少女轻侧着脑袋,修长皓颈边上是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发上一支簪子在日光下反射出泠泠光芒。这三幅画没有一个女孩露出正脸,也就给了人无边的遐想,但是她们的自由快乐即使隔着画纸也能悠然映入眼帘,这种快乐让画纸外的女孩子感同身受,因为看不到脸,也就更容易注意她们的发饰,尤其孙书扬还将高光都放在了簪子上。戴上这个簪子后她们也会像画中人一样变得快乐美丽,这就是这三幅画灌输给她们的感觉,也是现代美妆广告想要呈现的效果。
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沈兰棠把画收起来,道:“好吧,给你涨工资,具体多少我回头想想。”
孙书扬这才傲娇地收回视线。
这家伙,以后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事业,沈兰棠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干,保持住这样的工作热情。”孙书扬的表情又变得嫌弃。
从金枝楼出来,既然已经看望了孙书扬,那沈兰棠也不能厚此薄彼,她又去看望了另一个人。
“媛媛。”
“小姐?"方媛媛放下手上东西,匆匆跑过来。“上回过来的时候你请假,正好过来看看你,最近如何?”从行宫回来后,沈兰棠来过这一次,恰巧方媛媛不在。“我什么都很好,没有不好的,小姐你就放心吧。"方媛媛笑容甜美,好似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翻篇了。不过也是这样,她今年过年是跟同乡的二伯一家一起过的,现在也几乎不会梦到那段时间了,还跟隔壁摆摊卖烧饼的小哥熟了起来,那小哥天天过来送早饭。
只是她还不确定未来如何,毕竞她老家还有双亲在,且再看看吧。
“小姐,你来了?“掌柜的送完客人走上来,笑着说:“媛媛最近新发明了一种编辫子的方法,特别适合店里的钗子,客人们都很喜欢呢!”
“真的么,那太好了!媛媛好好干,年底的时候评个职称,职称上去了工资也就上去了!”
“我会的,小姐,我会努力的。”
看完了几家店时间不早了,沈兰棠望着天边道:“再去买几样熟食就回去了吧。”
“是。”
熟食店就在这条街上,几人没有坐马车徒步走过去,路上经过几家茶楼饭馆,还能听到里头人在闲聊。“听闻太子今次求雨,要连求三日。”
“就一直住在山上么?”
“是啊是啊,听说太子这几日除了喝水只有少量进食,求雨开始后更是只能进水。”
“真不容易啊,你要过去看看不?”
“看啊!当然要去看!”
沈兰棠低头浅笑,这个太子,造势造得可真大,希望这回他真能翻盘吧。
很快,到了求雨当日。
求雨,又称雩祭,自古以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