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屁孩重点抓的可真是……
辜振越和季无虞尴尬极了,他俩方才聊得起兴,完全忘记旁边还有祁澈这么个小孩了。
“是什么呀?”见师父和姐姐都发愣,祁澈更好奇了,摇晃着辜振越的手,嚷嚷道,“刚刚想了好久,实在没想着!师父你告诉我嘛!”
“小孩子就别管那么多了!”
辜振越有气无力地呵斥他,季无虞倒和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地,“我还以为辜将军这不近女色的传言是真的呢,没承想也是个会去醉花阴的。”
辜振越:……
“我就去过那一次!”
季无虞挑眉,“你还真去过啊?”
辜振越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季无虞也顺势问道:“辜将军那次是去干嘛啊?”
辜振越轻咳了两声,“我的一位好友,非得拉着我去看花魁出阁。”
“好友?”季无虞不信,但辜振越的眼神似乎很是真挚,联想到她对这辜将军的好友所知的,
“不会是那位……言公子吧?!”
辜振越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郅都城内,祁言在这方面的传言比之他都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是已经接近离谱的程度,有说他天煞孤星命里克妻的,还有说他天生冷僻无欲无求的,当然还有……
还有就不能说了。
总之,要是让祁言知道自己在外头面前毁了他冰清玉洁的好名声。
自己的酒窖,就等着空荡荡吧!
“你反应怎么那么大?”季无虞皱眉,还有几分失望,“真是他啊?”
“真不是他诶姑奶奶!”辜振越吓得只想捂住她的嘴。
季无虞正打算盘问下去,窗外却传出一声惊呼,随即便是一阵骚动,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人在喊“抓刺客!”
这青天白日,哪儿来的刺客!?
辜振越先一步冲出塘香楼外,季无虞也赶了出去,可一出去,人群却都安静下来。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这是怎么回事?辜振越眉头紧蹙。
季无虞却好像魂被抽干了一样,能够做到逃窜而不引起惊乱的……
“踏雪无痕……”
季无虞怔怔地发出声。
这是她师父丘独苏惯用的招式。
辜振越听到这四个字,立马打量起季无虞,
“你怎么知道这招式?”
季无虞回过神来,暗叫不好,赶紧装傻充愣,“嗯?什么招式?”
“你方才说的,踏雪无痕。”
季无虞语气虚浮,却强装镇定,作了另一番解释,“听书的时候偶然间闻得的,说是江湖上的招式,说是来去便如风,无踪亦无迹,只可惜我没见过,胡乱诌来的。”
和季无虞相处过一段时日的辜振越对她已不如当初那般戒备,只道:“你蒙的……还挺准的,这就是踏雪无痕。”
见他不追问,季无虞便想着回去,一转身就撞上了慢半拍的祁澈,这一撞把她所有的心绪全部打乱。
“怎么了姐姐?”
觉察出不对劲的祁澈出声问道,季无虞却只是摇摇头,“抱歉啊澈澈,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又朝辜振越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祁澈拦住想要追上前的辜振越,有点委屈地劝道:“姐姐想休息就让她去吧……”
辜振越猛揉了他的脑袋,宽慰道:
“无妨,师父陪你吃饭!”
…………
出了塘香楼,季无虞便沿着通济河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壶修桥。
这是三年前,丘独苏死的地方。
季无虞心生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