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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书房的门直接“嘭”地一声打开来。
温玦转过身极为震惊地看着她背后那把被她拆了的锁,可反过来一想。
也是。
毕竟是丘独苏教出的人,身上多些奇技淫巧也正常。
季无虞则笑得肆意,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味,挑衅似地瞧着温玦,嘴巴里只差没叼着根狗尾巴草,语气是道不尽的得意洋洋。
“今年京畿地区的解元,你学生神不神气?”
温玦佯装无奈,可心里总归是欢喜的。
楚朝做官的规定较为宽泛,单科举来论,若是国子监里的学生是可直接进入省试,其中成绩优异者可以直接入那集英殿参加殿试。
温玦当年就是直接参加的殿试,他门下俩学生则都是靠举荐入的仕途。
总之,至少在他这一派是没有什么正儿八经地参加完这一整个科举的。
好吧。
温玦承认他后悔当时没有提出来收季无虞为徒了。
虽然他即便是提出来,季无虞也未必照办。
温玦想到这,徒然生出一丝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凄凉感,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说道:“你把我门弄坏了?”
季无虞满不在乎,说道:“是你这锁太脆。”
还没等温玦借此来收拾她,栖梧宫的人便来了,递给季无虞一个小盒子,在温玦的瞩目下,季无虞坦然地打开,里边也没什么,就一封信。
她撕开来,上头什么也没写,就歪歪斜斜地画着一朵……
呃,应该是桃花吧。
祁言画技确实堪忧,但季无虞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抹笑来。
温玦见她这副模样,眉头更皱,心里也更发愁了。
转念一想,他发愁什么?
愁的应该是没法和季无虞相认的那位。
…………
栖梧宫。
季无虞是真没想到自己刚一回来,第一个撞见的不是祁言,而是唐遥妄。
她就那般随意地坐在那,手不断把玩着一条白玉珠串,见到季无虞后,眼眯了眯。
季无虞只觉得尴尬急了,朝她规规矩矩行了礼,问好道:“见过煦妃娘娘。”
唐遥妄轻笑了一声,将珠串重新带回腕子上,语气凛冽:“临弈看中的人,这般怯生生?”
着实是阴阳怪气。
季无虞强行挤出一抹笑,“娘娘是将门之后,我怕也是应该的。”
唐遥妄实在是见不得她番假惺惺的做派,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从主座上走了下来。
季无虞只觉得唐遥妄再多走近一步,她想跑的心就再多一分。
其实也不是说有多怕她,可和她在栖梧宫纠缠上,实在没必要。
祁言是不愿意与人虚与委蛇的,可若是单纯碍于唐家,也不会纵容唐遥妄几次三番和他闹,若是出于感情……
想到这,季无虞自己都不知怎的,心头略有拈了点酸味,眉头也跟着皱了来。
这副模样落在唐遥妄的眼里,已然和挑衅无疑了。
唐遥妄在离季无虞最近的一节台阶停了下来,语气是一贯地咄咄逼人,问道:“听闻你近日拿了解元?”
“侥幸罢了。”
唐遥妄冷笑一声后,开始抚摸着自己腕子上方才戴好的珠串。
季无虞顺着她的动作望去。
到底是唐家二小姐,这一瞧就是一金难求的极品料子。
见她目光炽热,唐遥妄勾唇一笑,将这珠串取了下来,在季无虞面前晃了晃,珠子和珠子之间时有轻碰,发出极小的摩擦声。
“好看吗?”
季无虞不喜这些珠宝玉器,即便是之前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