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无虞见被注意到,便也没藏了,拿出来解释道:“是方才去太医署抓的药。”
“澈儿的病,还没好么?”辜振越问道。
“比之前定是好些了,就是还在咳嗽。”
“怎么是你去抓药,太医署没遣人来瞧吗?”
“之前来过了,药吃完了还在咳便想着再去抓点。”
祁言狭长的眸子,涌上一抹不解。
昨日白缨便告诉他祁澈好得差不多了,按理说也用不着这般大剂量的药,但季无虞手中,一拿就是好几大包。
他心里疑惑,直接伸手拿去。
前两包便还只是炙麻黄之类的,而后头……祁言细细一嗅,隐约闻到了夜交藤、合欢皮的气味。
“怎么?澈儿还睡不好吗?”祁言问道。
季无虞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说道:“是给我抓的,这几日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祁言微怔,“明日让白缨将栖梧宫里的宁神香送来青梓宫,是药三分毒,姑娘还是少吃的好。”
辜振越见着祁言这副模样,眼神里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多谢王爷,只是……”季无虞没忍住提醒道,“这是□□,王爷在这久留也不合适,要不……”
“季姑娘是在赶本王走吗?”
“不敢!”季无虞赶紧反驳。
辜振越笑得更是大声,拉过祁言的胳膊肘,明明是在他耳边,却说得生怕季无虞听不见似的。
“人无虞姑娘是担心你被人落话柄呢,别为难她了,走了走了!”
拽着祁言离开时,辜振越还回头朝季无虞挥了挥手,一昂下巴,
“无虞姑娘,回见了!”
季无虞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攥着药的手,力度又重了几分。
…………
祁言对辜振越把自己拖走一事似乎很是不爽,有意挤兑他道:
“人前巴巴表现,遇事躲在一旁,辜将军,你这两面三刀玩得可以啊?”
“诶!我是外臣,又是武将,跑这内廷来本也就不合适。”
“龙武军大将军,虎骁军少帅,戎安侯衣钵唯一的继承人,”祁言上下扫了他一眼,眼中唯余不屑,“天天往我宫里跑都没人敢拦你,来个内廷怎么了?”
“主要你不都去了。”辜振越笑道,“这不比本将军杵在那好使?”
祁言嗤笑了一声,本都被他糊弄了过去,谁知辜振越这个不怕死的还偏偏凑了上来,打趣道:“不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祁临弈你还挺会威胁人的,看那宸妃……我瞧着脸都气白了。”
祁言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话。
辜振越见他沉默,勾过他的脖子,说道:“你说,朝元十八年元夕夜,塘香楼种下的缘,会不会哪天就结了果?”
“不可能。”
祁言看着辜振越,斩钉截铁地说道。
嘴上没一句实话,辜振越才不信他,被祁言瞪了回去,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青梓宫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
“嗯?”
“好歹是世子,上次发了烧没太医去治不说,先帝都动了怒了,现在抓个药还要自己身边人亲自去太医署。”辜振越有些生气,“宫里这群人,惯会捧高踩低的,你是得好好管管了。”
“本王来管?”祁言略皱了皱眉。
“那怎么着,好歹他也是……”
“罢了。”祁言打断了他,说道,“老待在宫里也不是回事,我此前便有送澈儿去国子监的想法,如今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该是崇文馆吗?”
“送崇文馆做什么?让他以后来堵我的门吗?”
辜振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