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不轻。
但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劝架,要是婆婆和她娘打起来了,以后村里人指不定怎么看她笑话呢!这个名声她得护住了。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马秀芝握着扫帚的手上青筋凸起,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像是下一秒就能把扫帚给掰断一样。
“娘,她说的对,你先把扫帚放下。”梁军强这时候上前,拦在了马秀芝跟前,后者一脸不可置信,“梁军强?”
“军强。”黄淑敏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男人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只是唇角还没有来得及勾起来,就听到梁军强冷声道:“把扫帚给我,我把他们赶出去,别伤着你了。”
“!”
不光是黄淑敏,就连马秀芝都愣住了,直到手中的扫帚被抢走,这才反应过来,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看来这儿子没白养,关键时候分得清主次!
“我不打女人,自己滚出去。”梁军强指着门口,看都没看黄淑敏一眼,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厉。
看见梁军强这个样子,黄淑敏身子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你这个鳖.孙还想娶我妹妹?癞.□□想吃天鹅肉。”
不打女人,不代表他不打男人。
梁军强个子高,常年干体力活,身上腱子肉绷起来,连同村的男人都害怕,更别提从出生起就没干过重活的邓卫平,他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敢动手,我让你吃牢饭信不信
?”
今天就是动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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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强还没说话,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冷沉的声音,转瞬之间邓卫平的衣领就被人给揪住了,他猛地抬头一看,撞进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眸当中,因为压抑的愤怒,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紧握成拳的大掌微微颤抖着。
这个男人,邓卫平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衣着不显,浑身的气质却不俗,清冷矜贵,根本不像是乡下人,只是现在的他却像是山野间狂躁的野兽一般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力道大得惊人。
邓卫平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多说一句废话,那沙包大的铁拳肯定会狠狠落在他脸上。
范彦行没有多余的耐心跟这怂包做过多的周旋,见他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唇边溢出一声讽笑,手中一用力,就跟拧小鸡崽子一样将人提了起来,然后猛地朝院门口走去。
围在门口的人看见这尊煞神纷纷往后退,默契留出一个半圆弧的空地。
范彦行像丢垃圾一样将人丢出去。
邓卫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摔得散架了,骨头缝里都泛着疼,爬都爬不起来,只是这样狼狈地摔在地上,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实属没脸,便想先站起来再说,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原本威风凛凛的自行车就随之扔在了他脚边。
不知道那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车轮子刚好砸在他小腿上,疼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唇色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下也顾不得脸面了,直接抱着腿哭喊了出来。
同行而来,却一直当作隐形人的邓朝先这时候才上前帮他把自行车搬走。
“堂哥,你没事吧?”邓朝先假装关心的上前询问了两句,只是手都没碰邓卫平一下,甚至嫌弃地往后退了退,旁人不知道邓卫平家里的事,他这个亲戚还不知道吗?
要不是为了在猪肉厂混个正式员工当当,他才不想跟来乡里趟这摊浑水!
邓卫平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抱着腿干嚎。
“真是疯了,疯了!”看见自己的“金.主”被这么对待,赵翠花仿佛看见自己的五十块钱长了翅膀一样飞上了天,再也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