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愕,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他继续说:“如果再有像今天这种情况,怎么办?”
明蔚看了他一会儿,眼底逐渐泛起怒火。
“今天是意外,Yvonne不在我身边,诗汶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不成熟,品牌方提供的安保不到位。”她说,“以后我们会注意这些事项的完善,和你有什么关系?今天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正常离场,坐车到家。”
沈遐道:“事到如今你还逞强。”她那时候状态分明摇摇欲坠。
明蔚睁圆了双眼,抬高了声音:“沈遐,你不要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你要是真的了解,就该知道我不是第一次遇到线下anti,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沈遐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但你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
上车之后身体都在颤抖,脸白得吓人,连嘴唇都泛着白。
明蔚冷淡道:“那是你不了解我。不要管我了,你和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噢,换成苏衍就了解她了,那才是她的灵魂伴侣。沈遐默不作声地想。
这样吵下去毫无意义。
“好,今天是我多此一举。”沈遐嗓音低沉,失望透顶的语气,“不扫你的兴了,早点休息。”
他转身就走。
待他身影在转角处隐匿不见,明蔚才如同脱力般,表情木然地退后一步,靠在身后的树上一动不动。
早知如此。自己将话说到冷心冷肺几近赶尽杀绝的程度,是谁都肯定受不了。
就算沈遐这么一走之后再不理她,也是她活该的。
耳边忽而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逼到她跟前。
明蔚茫然地抬眼,手腕被一把拉住,熟悉的凛冽气息倏尔笼罩下来——
沈遐压住她的手,落日的余晖中,眼睛因愤怒而亮得惊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她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他垂首吻住了她的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但嘴唇相贴的那瞬间,沈遐分外清醒地知晓,他一直想做这件事。
很奇怪。
明明是记忆中的第一次,他却无师自通地知道该用什么角度去吻,手应该放在哪里能够稳住她,唇舌该怎么缠绵。
明蔚被迫微微仰着头,托着她后颈的那只手掌角度和力道都太过熟悉,她恍了神,连挣扎都忘了,极其自然地配合他的动作,甚至邀请般地稍稍张开了唇。
——他想起来了?
不,没有。
她在间隙中睁开眼,望见沈遐通红的耳朵和近乎痴迷的目光,像南方夏季摆脱不开的窒人湿气,如丝缠住四肢末端拖人下坠溺毙。
是失忆后的,有关她的记忆困顿于过去的沈遐。
她被那样潮湿纠缠的目光烫得下意识向后一退,后脑抵到树干。
沈遐想也没想,托着她后颈的手伸入她发间,追着吻了上来。
无数的叶片在他们头顶轻慢摇动,将金黄色的日光揉碎一地,投射的光斑如同断线的珍珠手串,叮叮当当地四散蔓延。
光线彼此搅乱融合,世界仿佛打翻的调色盘,绚烂而混沌。
他良久才松开她,吐息不稳,眼角发红。
“姐姐,不要讨厌我。”他说。
沈遐做足了被她劈手一个巴掌的准备,只虚虚拥着她立在原地,用倔强的眼神看她。
那预想中的耳光迟迟没来。
明蔚眼中有一层颤动的水雾,定定地盯着他看。
“你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她轻轻地说。
沈遐嗓音喑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