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来天了,他身上外伤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死了,宝珠对他的态度从初时的小心翼翼到如今的不耐,一切源于他浪费了太多她和小姐一起的时光。孙书扬嗓音如同破了洞的窗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宝珠:“听不懂听不懂,啊啊啊啊我要出去!”沈兰棠推门而入。
“要去哪里?”
“小姐!“宝珠一下子跳起来,委屈巴巴地跑到她身边,沈兰棠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带兰心来了,在前堂,你先出去和她说会话吧。”“嗯。"宝珠贴心心地关上门。
沈兰棠:“你伤的是喉咙又不是脸,成天关着门干嘛,很影响我这个已婚妇女名声的。”
孙书扬气极,拿沈兰棠做的简约铅笔在纸上写:“我的心受伤了!”
看你使唤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受伤啊。
算了算了,虽然是个被利用的可怜家伙,但抛开这一点他还是个为国为正义的有气节的读书人,她就当为国家报答这个人了。
“马上就要重新开科了,你去么?”
孙书扬垂下眼睛露出这个些许失落的表情,而后他指了指自己喉咙。
沈兰棠:“理解。”
一个外形有损的人在官场只会受到歧视,这条路基本已经绝了。
“那你要不要留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愿意留下为我工作,我可以按正常行情给你月薪。”
孙书扬身处一只手,整整五根手指。
“一个月五两?!“沈兰棠腾地站起来,喷道:“你做梦呢!”“二两。”
四根手指。
“二点五两。”
四根手指。
“三两,好了,就这样了,能不能带来收益都不知道就想着钱了,钱是要靠你自己本事赚的!”
孙书扬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宝珠我要带走了。“沈兰棠正要出口,动作一顿,回首道:“好好干,孙书扬,你还有许多个岁月,你的未来还在前方。”
扔下这句鸡汤,沈兰棠开门走出房间,独留下孙书扬一人,怔怔发呆。
科举的事情一闹,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从冬天但春天,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朝廷里还在闹哄哄的,事关太子,这事情还没法立刻结束,不过,这已经跟沈兰棠无关了,为了散心,她邀请了戚桐君和刘明月到郊外玩耍。
刘明月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还问沈兰棠:“这两个月你都在干嘛,感觉你很忙的样子。”
沈兰棠:忙生死局。
“没事,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烦人的事,说说你们吧,最近兆京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哎,你知道么?塔得尔那边要来人了,据说四皇妃的父亲和妹妹都会过来!”
“四皇妃的家人?”
那可是拥有一支十万人军队的大部落。
塔得尔并非传统的王朝统治模式,而是以部落和血统管理方式,汉克族是塔得尔人口密度最大占据面积最多的民族,汉克族的王就是塔得尔的王,但除了出兵打仗的时候,各个民族或者说部落之间维持着一种互相联系但又不紧密的关系,汉克族不会对其他人颁发指令,其他民族的人也不会听他们的话。这种相处方式持续了数百年,或许这个地区各个民族之间已经有个明显的人口和贫富差距,但显然对自己种族血统的认同超越了对生活物质的需求。
此事暂且不论一一
“他们来做什么?”
刘明月凑上来:“我听说是为四皇妃的妹妹找夫婿,那个不是不行了么?所以他们这次打算带一个男人回家。”沈兰棠为她扭捏的语气打了个冷颤。
等等一一这个剧情有点熟悉,我一定哪里看到过…沈兰